說:“我沒事。對了,你今天怎麼來醫院了。”
我想了想,說:“我來看一個朋友。”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撒起謊來,也能這般臉不紅心不跳。
☆、第二十九章 到底是誰欠了誰
和夏秋冬告別後,我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我心裡感到一陣後怕,如果辰宇函也像對待夏秋冬那樣對待我,我現在會是怎麼樣?太可怕了,我簡直不敢想。不過,辰宇函那麼採取那麼極端的手段不讓夏秋冬肚子裡的孩子存活在世上,為什麼又偏偏要我生下這個孩子呢?他不是恨我嗎?他不是說我不配嗎?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正當我想得出神。突然有人從我身後固定住了我的雙手和腰部,接著用一塊布捂住了我的嘴,太陽和高樓都變成了重影,很快的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陌生、陰森、黑暗的小木屋裡,我僅僅只能從木板之間縫隙溜進屋內的陽光分辨出現在還是白天。我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手腳早已被捆得死死的。直到此刻,我都不敢相信這些發生在香港TVB犯罪片裡的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難道,我被綁架了?
來不及驚慌和恐懼,門就被開啟,一道強烈的光束刺痛了我的雙眼。揹著光,我只能分辨那是一個男性的身影,卻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
他迅速關上門,扭開了一個開關,黃熾燈亮了起來。燈泡的表面沾滿了黃褐色的汙漬,尾端並未固定,而是拖著一條長長的紫色的麻花狀電線。他找了一個破舊的板凳上坐下,將那盞燈對準我的臉,我的眼睛被強大逼近的光源刺得更痛了,迷濛中我慢慢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長相,原來是他。
雖然他留了鬍子,也老了不少,但是就算他化成灰我也不會忘了他。
“是你!”我渾身發抖,並非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憎恨。
他的臉向光源靠了靠,我才看清他右眼眼角旁邊多了一條大約五厘米長的刀疤,要是對方再往裡偏一寸,他的那隻眼睛肯定就廢了。
“你還記得我?”他明明是笑著的,可他的笑容異常的猙獰,或許就是那道可怕的刀疤造成的,又或許是他那顆醜陋的心。
“怎麼能忘?”我歇斯底里道:“你這個殺人兇手!”
“我不是殺人兇手!我不是……”他激動地站了起來,拿著那盞燈洶湧的左右晃悠著,在空中划著無數個憤怒的“叉”,像是宣洩著久久埋藏心中的怨恨。
“你殺了我的父親!你這個混蛋!”他憑什麼恨,他所遭受的牢獄之災是他罪有應得。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他還在頑固的狡辯著。
“明明就是你撞死了他,”我哭著嚎叫:“是你害我失去了父親!”
他突然伸出手來掐我的脖子,我手腳都被粗粗的麻繩固定住了,毫無反擊的能力。我被迫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舌頭,我的眼睛只看得到他手上爆出的青筋,好似下一秒就要裂開。他想殺了我,比辰亦函更想置我於死地,我不怕死,可是我死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那是一個小生命啊,我感到愧疚,我曾經竟然有那麼幾個瞬間像殺了那個小生命。我怎麼會那麼殘忍,那麼自私?可是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刻,我才明白,孩子的性命比我的重要太多太多,我願意用我的一切換取這個鮮活的小生命,甚至是我自己的生命和尊嚴。
我拼命抬眼,用眼神乞求那個歹毒的殺人犯放我一條生路。
他手勁加大,我還是不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