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道:“果然追來了……他們的速度也不慢呢……”
不遠處,一道玄色身影一晃,待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臺上就已是多了一人。那人肩寬臀窄,雙手後覆看來頗為氣勢,只可惜面上罩了一張月白麵具,只給眾人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分。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眼力好的女子眼睛不假修飾地直直看向來人。心裡都在紛紛猜測:這人究竟是誰?
而來人竟然有一雙異色的眸子——翠綠色的眼珠直直地看著前方,薄而冷酷的嘴唇抿在一起,顯得整個人冷色異常。
正在眾人猜測這人是何身份,為何這時出現,究竟有何用意之時,他低低的開口道:“嶽——映——!”聲音雖是低沉,卻貫穿全場直掃對面的主臺。
眾人隨著聲音望去,只見被喚到名字的人臉上滿是無奈,緩緩地站了起來,隨後輕巧無聲地飛了過去,站定後才應道:“在……”
就在來人即將再度開口之前,他又搶白以只有二人之間才聽得清楚的聲音道:“你先給我個面子別說我成不?”臉上的神情已是帶了一絲懇求,看得知他身份的人不禁有些疑惑:究竟來人是何身份竟叫得這般高手低聲下氣?
來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瞧他這般模樣,心裡終是忍下一時,沒有再多說什麼。
二人隨即又飛身回到主看臺,莫炎笑呵呵地叫人又拎來一隻椅子,直接插到自己和嶽映中間。
沈煙看著嶽映神色奇怪,心裡也是疑惑。不過,此時不是解答自己的時機。因此對著那人也只是在剛出現時多看了兩眼,待那人來到主臺時就轉過頭去依舊興味十足地看著臺下。
不知何時,一位青衫客悄無聲息的站定在嶽映身後,等沈煙發現他時,這位看上去頗有風度的男子看樣子似是已經來了很久,此刻他正同嶽映他們靜靜地看向臺下,偶爾與之交流幾句。嶽映對著他說話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沈煙總覺得似乎是帶了些微不易察覺的撒嬌味道。
一日畢,雷漠音他們見到來人,皆是一驚,隨後俱是恭敬低頭道:“二師傅!大師傅!”
那戴著面具的男子只是冷漠地點了點頭,青衫客卻是微笑著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看他們問道:“銘兒呢?我記得他應該有來才是。”
“銘兒有事要辦,從昨晚出去後還沒回來過呢。”嶽映回答他到。
他這一說話,倒把那二人的注意力又轉回到了他身上,首先開口的是那面具男子,只見他神色冷然,抓著嶽映的手道:“跟我回去。”
他這一說,又惹得嶽映苦笑開來,一旁的步律卻是笑得幸災樂禍。
“殘瑞,我這還有事沒辦完呢……”說話的神態竟是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
“不辦了。”那名喚殘瑞者說話間往人前一站,叫人無法違逆的氣勢就冒了出來。
“那不成。”嶽映一聽又收起小心的神色,裝模作樣的坐回位子,低頭,磕眼,喝茶。
只有步律和青衫客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怕殘瑞發飆。
這世上,若說有人可以叫眼前這個從來不管天高地厚一心只想修道的人怕成這樣的,那就非“白虎殘瑞”莫屬。他說一,他不敢說二,他讓他朝東,他絕對不敢朝西。只是,這之間的微妙關係,是隻有他們才明白的。
“你再說一遍。”冷淡的聲音,叫某人聽得心裡一抖。
“……嗯……我說,等我把事解決了,就回去……”那神態,那語氣,一個詞:低眉順眼。
眼看著殘瑞就要發起脾氣來,青衫客上前一步擋在二人之間,正色問嶽映道:“你來是為了薛雲霧被殺之事?”
“正是!”那神色,明顯透著一股輕鬆。看了不禁叫殘瑞火大。
青衫客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伸手摸了摸嶽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