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唐虞和賽雁兒還有金盞兒之間便多了一層隔閡,和莫名的糾結無果。
多年來,那賽雁兒是因為求愛不成生羞憤之下產生了些許的恨意。兒金盞兒是因為心存愧疚。無法釋懷。
反觀唐虞,心中並無太多躊躇,畢竟臺前的五光十色非他所求。安於花家班一隅,做個教習師父,閒時研讀戲文醫術,**弄笛,倒比原來的“古竹公子”日子過得逍遙自得。
花夷知道唐虞心思不在臺前風光,心中是真心喜愛這個弟子。再加上接受了唐家捐贈給花家班的一萬兩的學藝銀票,即便他一輩子在戲班裡白吃白喝都綽綽有餘,也不在多勸什麼,讓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便好。
如此,唐虞便成為了花家班的一個特殊所在。明明身懷絕藝卻不登臺獻藝,雖是教習師父卻不去無棠院為低階弟子上戲課。因他心思清明,睿智懷謀,花夷將他好生用了起來,戲班裡大小事宜均令其參與決策,久而久之,他二當家的位置便在眾人心目中確定了下來。(!)
一樹梨花 章七十 竹林小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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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小亭中的氣氛舒緩寧靜,聽著唐虞講起當年之事,他語氣淡薄無擾,好似在敘述一個故事,和他並無干係。
子妤卻聽得入神,偶爾眨眨眼,卻是陷入對那個“古竹公子”的幻想當中:“真想回到七年前,親眼看看唐師父登臺的樣子啊。。。。。。”
年十五而名動京城,少年的唐虞又該是怎樣的一種****姿態呢?是清朗若玉,還是英色逼人?
可惜,時光易逝,無法倒流,子妤也只有在腦子裡勾勒一番古竹公子輪廓,雖然僅僅是想象而已,卻已經有些痴了。
看著子妤雙手捧著桃腮,清秀的眉眼間流露出一種對自己的極度眷戀。這樣的眼神他是熟悉的,從她還只是個半大丫頭時就會時常透出來。
可現在的她已非當年那個稚齡女童,唐虞面對子妤如此毫不掩飾的情緒宣洩,微不可查地也有些迷惑了,好像心中存留了一抹遺憾。遺憾的是眼前女子不曾看到過自己當年在舞臺上的絕倫技藝,遺憾年少對戲曲的美好喜歡時,未曾遇到過這樣一個真正的知己。。。。。。
如此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唐虞便含笑甩甩頭,伸手輕輕點了點眼前還在迷朦異想中的子妤,“好了,五年前在太后的萬壽節上你不是曾見過我的演出麼,不用再想了。七年過去,我也二十有三,再不可能有那種純然清澈的狀態來演出了。”
被唐虞寵溺的動作逗得俏臉微紅,子妤替兩人斟了茶,避免眼神對視的一絲半點尷尬,知道對方還是把自己當做小姑娘,可這樣的動作卻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她,無論是誰見了,也會覺得有些親暱的過分。
可唐虞還是一如既往,態度平和坦然,面對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子妤,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動作,不曾變過分毫,也不曾將其看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沒有發現對面嬌人兒的胡亂心思,唐虞只捏著杯盞,環顧四周的春日美景,嘆息著春日光景果然誘人,連竹影也變得婀娜多姿了起來,池塘中原本波瀾不驚的湖面也微微漾起了點點漣漪,彷彿有一群小蝌蚪在水下簇簇而遊,尋找它們的母親。
長長地舒了口氣,回眸間,卻見子妤只抱著杯盞埋頭不語,露出一片光潔的額首。安靜中略帶嬌羞的樣子,讓唐虞想起一隻小貓,總覺得每次單獨與她在一起,都讓人有種無比慵懶的感覺,便朗聲笑道:“想什麼呢?髮絲都要掉到茶盞裡去了。”
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