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解決不了編制,真像任老師說的一樣,一輩子當個代課老師,太委屈他了。他有才,不在文廟去大地方更能發揮。他也是農村娃出身,家裡供他上了大學,如果說代課,一個月二三百工資,他怎麼對得起他的父母?”
嘴上說不提林良,可錢曉麗還是幾乎坦白了一切。
吳越輕輕拍了拍錢曉麗的肩膀,安慰道,“我下午去新蘇的,我再瞭解一下,如果你們彼此都有好感,他又適合當老師,並且真心願意留下來。有些工作我來做,縣裡沒有這個政策,我特批一個編制給文廟!””吳書記,真的?”錢曉麗的眼睛剎那亮起來。
“放心,回去好好上課吧。下午請個假,跟我一道去新蘇。”看到錢曉麗還不放心似的,吳越打趣道,“我可不和你伸手拉鉤一百年不能變。”
錢曉麗調皮的笑了笑,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蹦蹦跳跳的回教室去了。
....…........簡單在文廟鄉政府用過午餐,吳越一行人直奔新蘇村。
新蘇村小是原本村上的老祠堂,坐落在新蘇村東北角的一處高地上,離村子大約半里路左右。
老祠堂規模不大,前面兩間平房,權作教師辦公室和宿舍,中間一個院子,種了些花草,後面一個空落落的大房間,七十多位學生擠在一起上課。
學校邊上平整出一塊泥地,算是操場,豎了一個歪脖子的水泥籃球架,放了一張水泥乒乓臺,乒乓臺沒有攔網,用兩塊磚和一根木棍代替。
學校年久失修,四面通風,不時有草屑惠惠牢章的從房樑上掉落。大白天,教室裡還很暗,雖有一盞日光燈,卻捨不得開,學生們把課桌搬到背風處,老師把黑板掛在牆上,就在房子外面教課。
新蘇村,吳越不陌生,一年多前的炮擊就在新蘇,至今那一處高牆還豁開著嘴,被削去半邊的碉樓還沒有整修。
“天氣這麼冷,學生們真是遭罪呀。”吳越不悅的看了看朱福根。
朱福根招手把聞訊趕來的村支書李大寶叫到面前,“李支書,我上次就說過,快過冬了,學校要修一修,不說要你供暖,也不能讓學生在外邊上課吧。你瞧瞧,一個個小手凍得像個紅蘿}、。””朱書記,我難道不想?錢呢,你朱書記又沒有錢給我。我們村的情況,誰不清楚。前些年搞走私,可富得是幾個混賬。現在老百姓出去到養殖場打工,有的地裡種了些掙錢的品種,好不容易手裡有幾個活絡錢,我是去搶還是去奪?”這樣的村支書,誰愛幹誰幹去,少個幾百補貼,一年可以少煩多少心?李大寶也不客氣,對著朱福根一頓搶白。
“這個,教育總是要重視的嘛。”朱福根尷尬道。
李大寶抽出布腰帶上的旱菸袋,對著土牆融敲,“口號誰不會喊,要是能喊出錢來,我叫的比誰多響。”吐了口氣,“朱書記,沒事我也不敢上這兒來,看到娃娃們這樣,難為情呀。”
“李支書,你們村上那個走私貨場不是還閒置著嗎,稍加改造,遠比這兒強呀。圍牆、水泥地場地、房子又牢固又亮堂。”吳越上前道。
“朱書記,這位領導是?”
“不是通知你了嗎,團省委吳書記,就是原來咱們縣的縣委書記。”這李大寶不會是倚老賣老吧,朱福根瞥了一眼。
“通知的是狗日的呀,他沒說是在咱們縣當過書記的吳書記,只說啥團的、省的書記,咱一個土老帽,沒聽說過啥時有了團的、省的書記。”李大寶懊惱的拍拍腦袋,衝著吳越賠不是,“吳書記,我不知道是你來,你看,把你這位貴客怠慢了。”
吳越順勢遞上煙,“老支書,我也不能算客人吧,我在濱海工作過,算得上半個濱海人。”
“吳書記,前幾天村上有人說要去縣城迎接你,我也打算去的,可這不爭氣的老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