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也做了,再停止又怎麼能夠?一切已不可回頭……”
“鄭公子你罵我心狠手辣也由你!但沒人知道,每殺一人,我只會越加傷心一分!殺掉千萬人又怎能換回曉晨呢?若能夠,我寧可代他死!我不知道荷邊信夫投了不戒門。我讓他去投阿夜,阿夜會收留他,不讓天宇派和幻城派捉住。我知道阿夜對我好,他肯用性命來護我。我又苦思了一年,創了一套武功不受水袖之害。世人都知道水袖無法從武功上剋制,但萬法歸一,天下沒有什麼是無敵的。我這套武功,血令不死,也會服我。他若苦思兩三年,原也可解出另一套異曲同工之法。鄭公子,你合十大長老之力,須要十年的武學見識,才可用一兩年創下這套武功。這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已是不凡之人。心香雖才智不凡,但終其一生也達不到你的境界,但我就是愛他。”
她坦言而出,心香臉上有無比動人的神采,握住她的手邊輕吻邊低聲說:“我知道。我也愛你!”
她眼波溫柔,和他淚眼相望,相知於心。
聲音減少了傷痛:“我來到聖域,阿夜憔悴許多,他對我的好,我只有來世相報,他為我肯作一切,只要我快樂……他……他什麼都不怨……我雖不會嫁他,但卻真心保護他,為了他也肯舍了性命。他和惜香是我的知己。我要他傳給我武功,也傳給他這套武功,讓他化入聖域武功中。他什麼都不會違拗我,對我這套武功也極心儀。我讓他把這套武功傳給別人,?橋濾�睦鋃暈液枚�簧岬冒鹽醫痰拇��耍∷�洳刈盼腋��畝�鰨�踔廖腋��檔拿懇瘓浠岸技塹們邇宄���謔ビ蛉�鱸輪小K�燉值難�誘媸嗆芸∶潰�掖用患��Φ謎餉純�模 ?
“三個月後,我悄悄走了。他並未追來,我們都明白緣分。他是知足的人,三個月相處,他會用一生去記憶,他和別人不同,有時我想若他愛上別的女子,一定似神仙眷屬。若我當初愛上的是他,所有的 事都不會發生。……可是不能……”
她復又輕輕地說:“我本來要害心香,可是心香這麼好,我心裡很傷心。我想罷手,可是怎麼來得及?心香若死了,我也活不成!我嫁給心香並不是因為曉晨,我沒有把他當成是曉晨的替身,我是真的想嫁他,就算他和曉晨全不象,就算曉晨還活著。我自己也不知是從何時起,也許第一次見面?也許是傳授武功時?也許是那一次他中毒……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啊,他對我笑,我就歡喜,他若不開心。我就會心痛!我以為師徒是這樣的,但心香說這不是的!”
她臉上有兩抹紅雲,使得她美似天仙。
她垂下眼瞼,低柔地說:“在他還小的時候,我常獨自把自己關在房中傷心,從來不理他。阿碧她們也從不敢領他來。她們教他功夫,直到他十二歲,我才開始傳他武功。我對他不好,但他從來對我很好!他那麼精靈古怪,想法子逗我開心。我訓斥他,他就只是笑。或者說笑話。我從來不知道人可以這麼快樂,我心裡其實很喜歡他笑嘻嘻花招多多,傷心林變成了亂七八糟我也不在乎。我竟會漸漸不再傷心不再哭,也很少去想從前和將來的事,每天只想和他見面教他武功。我以為做師父都這樣……”
她臉上有嬌羞之色,抬頭正見他清亮的眼神瞅自己,大羞之下忙低下頭。兩人這樣旁若無人,一是如眉不諳世情;二便是心香一向我行我素不忌人言。這一對奇異夫婦身份是世外高人,行事是特立獨行,只覺得情投意合又何須造作掩飾?所以鄭雪竹在側,仍自脈脈含情。
誰知鄭雪竹一生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慣了,雖一貫冷漠,卻只是地位如此造成,並非恪於禮法仁義道德。他雖不似心香豪放不羈,卻也是視禮法為糞土,自己想作什麼從不顧忌。否則也不會因為姐姐自殺而遷怒殺人。
他極少動情,卻並非不敢動情。而且他一直徵殺,從未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