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高柊上前一步,雙手奉上整理好的一摞紙張,答道:“西越國來的人似乎有意隱瞞雲清舞的事情,口風緊得很,屬下只打聽到,她與雲沐歌同為西越國已廢黜的葉皇后所生,而原本來我朝為奴的,應該是西越國君最寵愛的昭陽公主,但云清姿因有婚約在身,這才換成了雲清舞。”
聽完他的回稟,歐陽憶瀟細細審視著手中的資料,墨色的瞳眸染著一抹深沉冷銳,薄唇微微勾起,閒散道:“那便去西越查,事無鉅細,朕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是葉琳琅的女兒,難怪眉宇間有些許的熟悉,對雲天宇這個皇后,他自是記憶深刻。
當宣明殿的門關上時,歐陽憶瀟的視線停留在那薄薄的一頁紙上,‘雲沐歌’這三個字清晰的映入眼底。
晗楓欣賞這個男人,所以,他留他一命,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放任一個潛在的隱患逐步擴大,而云清舞無疑是控制這個男人最好的籌碼。
他很樂意看到西越國的內鬥,待到最後,這個昔日繁榮昌盛的國家,終歸還是要成為他的囊中之物,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只是,雲清舞,念及這個名字,他剛剛舒展的俊眉再次折起,那深烙心底的印記,究竟是巧合,還是那個女人故意為之?
“皇上……”正兀自沉思著,門再次開了,進來的是他的貼身內侍。
小印子偷眼打量了一下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言貴妃娘娘差人過來,說已備好了晚膳,請皇上移駕緋煙宮同用。”
晚膳?歐陽憶瀟這才意識到,天色已晚,自己竟在宣明殿裡待了這許久的時間。
放下手中的東西,他正要起身去緋煙宮,卻突然憶起,那個擾亂他思緒的女人還被他丟在甘露殿,想是這一整天都沒有人去理會過她。
他冷銳的牽了牽唇角,西越國千里迢迢送來的奴婢,可不能就這樣給餓死了。
想到此,他便對靜立一旁的小印子吩咐道:“你去回了言貴妃,就說朕今日有事,晚些再去看她,讓她先行用膳,不必等朕,另外,讓御膳房準備一桌膳食送去甘露殿。”言罷,也不等小印子多問,他便大步出了殿門……
銀色的月光透過虛掩的窗欞,射入寂靜漆黑的臥室中,衣衫破碎的女子蜷縮在角落裡,目光呆滯而茫然,微涼的夜風吹乾了被淚水打溼的面頰,她只覺眼眸乾澀,卻已流不出一滴淚水了。
“吱呀”一聲,門被人不輕不重的推開,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正對上一雙冷冽的眸子,躲閃已然不及,她本能的環抱住自己裸露的雙肩,防備的看著從逆光陰影裡走來的人。
那人輕嗤一聲,示意跟隨進來的宮婢掌燈,甩手將另一個宮婢奉上的一套衣裙扔在她的腳邊,菲薄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換上!”
臥室瞬時亮堂起來,清舞愣怔的看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人線條分明的側臉,久久挪不開視線,那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讓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又變得慌亂起來。
在意識到對方射來的目光愈發涼寒時,清舞終是反應過來,垂眸去撿腳邊那件淡綠色的宮裝,然指尖還未觸到衣服,手腕便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驟然的疼痛迫使她再一次抬頭,看到的是男人慍怒的俊容,“皇上……”她低聲喚道,心裡滿是不安,因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左側的鎖骨下方。
看著那被抓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歐陽憶瀟頓時火氣上湧,手上的力道加重,語氣凌厲道:“你若再敢碰它一下,朕便廢了你這隻手!”說著,他一把甩開她的手腕,直起身,居高俯視著她,“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是朕的奴,你全身上下,小到每一根髮絲,都是屬於朕的,只有朕才有權利掌控你的身體!”
他的話,字字鏗鏘有力,清晰的傳入清舞耳中,讓她不寒而慄,也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