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勞娘娘掛心,皇上已派了宮裡最好的御醫給家父診治,仔細調理,應該很快就能康復。”
他雖掩飾的好,但清舞還是能感覺到父親的病必定很嚴重,否則,一向對朝廷鞠躬盡瘁的父親怎會這麼久都不上朝,還萌生了請辭的念頭。
她很想不顧一切的去相府看望父親,可諷刺的是,今時今日,身為人女的她,連給自己的父親瞧病,都要斟酌一個合理的理由。
“丞相大人為朝廷操勞半生,如今他身體抱恙,本宮自當替皇上體恤賢臣,若有任何需要,大人只管開口,本宮會盡力而為。”
慕清風躬身行禮道:“微臣替家父多謝娘娘好意。”
清舞心中澀然,面上卻依舊含笑,“大人不必多禮,請慢走。”
“微臣告退。”慕清風也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當那抹青色的身影漸漸遠去之時,清舞強忍的淚水終是決堤,大顆大顆的滴落在那方琴盒之上,猶記得那年,流雲知道她冒用她的身份進宮參加哥哥的狀元授禮,氣的去她房裡大鬧了一場,摔壞了孃親留給她的古琴,哥哥便安慰她說,一定會給她尋一張更好的琴來,她就知道,哥哥允諾的事,從來都不會食言。
小徑的轉角處,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始終不離那抹嬌小落寞的身影,直到她離開,也沒有挪開視線。
“王爺該不是也被那個女人迷惑了吧!”嬌柔卻帶著諷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歐陽子辰邪佞的牽了牽唇角,不予理會身後之人,邁步欲要離開,卻被那人瞬時扯住了衣袖,“子辰哥哥,你真的不理雲兒了嗎?”
紫竹死因
“放手!”歐陽子辰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慕流雲不置信的看著他,“你真的對雲兒這般絕情?”
歐陽子辰轉身,挑眉反問:“你我本無情,何來絕情一說?”
慕流雲止不住冷笑起來,“男人當真寡情薄意,本以為你與他不同,卻也是如此,怪我當初鬼迷了心竅,才會傻傻的以為你對我出自真心,原來不過是因著不甘自己屬意的東西被奪,才對我有求必應,現在,他不要我了,連你也開始嫌棄我了,我究竟哪點不如那個死了的賤人?”
“你若再敢對她不敬,本王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歐陽子辰陡然出手,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你不是不如她,而是根本無法與她相比,慕家有你這樣的女兒,本王都要替慕丞相心寒。”
慕流雲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冷冽如冰的眸子,一根一根掰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難不成王爺是忘了我那可憐的嫂嫂是如何慘死的了?這麼輕易的忘記仇恨,可不像王爺一貫處事的態度!”
歐陽子辰怒喝一聲,一掌重重的擊在她身旁的千年古樹上,慕流雲被他迫人的氣勢逼得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望向他落掌之處,只見一個深深的掌印赫然出現在樹身上,再看他面色鐵青,乃是處在盛怒之中,遂有些懼怕的想要遠離他。
“當年紫竹因何中毒,慕清風又為何要遠離京城,其中的緣由,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慕流雲,那時的你,還不到十六歲,怎就惡毒到連良心都泯滅了?”
他此話一出,慕流雲直覺的想要否認,但一細想,又覺不妥,便坦然道:“是我做的又怎樣,歐陽紫竹她真的很會偽裝,讓你們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有多麼端莊賢淑,溫柔善良,其實骨子裡比誰都要虛偽善妒,我不過是騙她說哥哥心裡真正愛著的人是慕流裳,又製造一切假象讓她相信這個荒唐的謊言,她便在自己的藥裡下毒,以此來陷害慕流裳,哪知弄巧成拙,真把自己給毒死了。”
當一切都說開了,她的膽子倒也大了起來,懶懶的靠在那棵古樹上,繼續說道:“不過,她也不算吃虧,她本就得了不治之症,慕流裳煎給她的藥,是用十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