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那些曾經罵他“不是人”的學子。
楚衍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18圈太少了。”
“……”白素當場不說話了,18圈,差點要了她的命,這人還真是不吃葡萄不知葡萄酸啊!
其實,18圈真的太多了,在白素跑到第10圈的時候,溫嵐加入了助跑行列,他站在窗前,看著在好友打氣聲裡,無謂輕笑,臉色潮紅的少女,那一刻他的眼神應該是溫潤如水的。
他問身後的溫昭:“這樣的處罰方式會不會太過了?”
溫昭上前,看了看操場上越來越多加入助跑行列的特種兵,“s國特種兵訓練一向以殘酷聞名,這樣的處罰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完全是隔靴搔癢。”看了一會兒,溫昭皺了眉:“那丫頭在笑,不行,我需要跟教官說一聲,加重體罰。”
“你……”他一驚,竟下意識想要阻止溫昭。
溫昭回頭,有些不解他的舉動。
“……沒事,你去吧。”他轉身走到一旁坐下,原本想幫她的,但沒想到……反而害了她。
她如果知道那天18圈負重長跑之後,教官又命令她持槍站在烈陽下兩小時,都是因他而起,也許會氣瘋吧?
那天,三萬英尺高空,楚衍和白素之間進行了一場有關於過往的心靈對話。
楚衍說:心動是沒有理由的,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一不小心愛上了你,其實並不複雜,很簡單……
後來,我開始關注一個叫白素的少女,別人說她冷漠,說她心腸狠辣,寧願傷己,也要傷人幾分才罷休,但我眼中的白素,不是這樣的。她的心理素質很好,這種人要麼溫暖成災,要麼冷酷無情,想感化她很難,想逼她絕情卻很容易。
徐澤也是特種兵出身,所以我很清楚,一個人想要成長為特種兵都需要經歷些什麼。優勝劣汰,優中選優,那些兵中之王,都曾被人狠狠的消磨過求生意志,挑戰過生理和心理極限。
你之所以習慣隱忍痛苦,是因為在訓練場裡,教官可以隨心所欲的踢打,謾罵你。他們會拿這世上最惡毒的話語來刺激你,教官罵你“蠢豬”、罵你“白痴”,他們逼你反擊,但你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咬牙忍下去,一旦反擊,你就徹底的輸了。
你比任何人都能吃苦,教官逼迫你摘掉防毒面具置身於毒氣之中,你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攀爬高聳入雲的鐵搭,你在機槍掃射下匍匐行進,因為特種兵身上應該具有隨時面對生死的勇氣。
我曾目睹徐澤訓練時的殘忍,為了防止特種兵被俘,敵人會使用各種手段獲取情報,教官下手狠辣,殘忍、血腥、不人道……
你14歲那年,那麼小的年紀,卻因為戰鬥長時間浸水,身體失溫,被人從水裡抬了出來。
溫昭對你說:“白素,滾回白家,滾到你爸媽的懷抱裡,天才作戰員?簡直狗屎一個。”
在s國,中斷訓練長達六小時,你就要永遠的退出特種兵隊伍。
你一聲不吭,四個小時後,身體恢復溫度,你選擇重新潛水,可即便如此,合格後,仍然有教官走過來奚落你:“知道嗎?今天是你最輕鬆的一天,但你看看你的樣子,跟落湯雞有什麼兩樣?簡直丟盡了特種兵的臉。”
徐澤說:“經歷過特種兵訓練的人都知道,那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爬出來只是為了更狼狽的活著,只是為了更輕鬆的面對生死,要麼成為英雄,要麼成為魔鬼,沒有放棄王朝教父全文閱讀。”
a國“天音”特種兵那時候赫赫有名,風頭正茂,特種兵是一個國家軍事力量的臉面,s國在軍事力量上向來不輸a國,天音的崛起,無疑給s國特種兵施加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你15歲,隆冬天,教官穿著防寒衣把你摁到水裡的同時,命令你把槍高高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