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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講,我聽著。”慈祥的老婦人笑盈盈地說。
青隆其實根本沒有累也並不在休息,而是一直隔著窗子看著一老一少兩人談天說地,他心緒卻早就飄回了自己初臨伊爾斯、拜花羽為師、認識一群夥伴直到被海鱗召回前的那段時光。
那段時光很溫柔,溫柔到不真實。
“青隆,想好了嗎,你是不是想要獲得力量?”記憶中的老師注視著他的眼睛,嚴肅地問。
“是的老師,我想好了!”青隆認真地回答。
“不後悔?”花羽再度問道,“學會了殺人之後,可是忘不掉的。”
“老師!我不後悔!”
花羽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句:“千萬不要後悔。好,我這就開始教你,但是切記,你有力量了之後,萬不可恃強凌弱,更不可用於戰爭。你手上的力量是要保護人的。”
如果那時沒有這種自信,現在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的做一個山野村夫?也不用被海鱗國和天塔無所不到的鎖鏈禁錮起來吧?
青隆拜師後沒過多久便趕上了之前已經在花羽門下學習一年的徐笙,從那以後,兩人經常比試,成為莫逆之交……對了……徐笙,他現在又在哪呢?不過不論他在哪,至少都比自己強,不會連自己都討厭自己。
那天晚上,青隆是在回憶中睡著的。——他做了個夢,是他拜花羽為師那年的神祭日,花羽帶著他的兩個得意門生,徐笙和青隆,高調覲見了伊爾斯六世皇邀功。那時,花羽驕傲地說,徐笙研製出了一種保護屏障,經試驗,可以擋住高強度的攻擊,已經用於各大學院;青隆在執行學院派發的任務時,發現並剷除了邊境的分裂勢力。
伊爾斯皇本該大笑著拍手叫好,併為徐笙升了爵,授予了青隆“護國騎士”稱號。可在青隆夢中的他,卻憂心忡忡地說:“花羽遇刺,至今生死不明……”
青隆從夢中驚坐起,望了望窗外,依然是漫天的星斗。直到他確認了自己剛才是做夢,再躺下,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入睡。
“花羽遇刺,至今生死不明……”
夢中的伊爾斯皇說的這句話一直在青隆的耳際迴響,讓他感覺到了恐懼——他怕這是個預言夢,更怕是花羽老師的託夢。
“終於找到了。呵。”
“找到什麼了?”
身著魔法袍的魔法師走進天塔,如釋重負地對眾人說道,右手託著一枚不大的水晶球,眾人便紛紛把目光投向她。天塔內部,近期的會議一場接一場,那一百人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常地休息過了,他們幾乎在會議室內,開完了會,就近在桌上趴一會,就算“睡覺”,喝幾口水胡亂塞點東西,就算“吃飯”,在魔法師走進會議廳前,眾人就是在“睡覺”。
“定位到了,青隆和彥,他們居然在還明耀,不過,他們,居然當起平民來了。不覺得諷刺嗎,明明是戰爭機器,他們走到哪就殺到哪,把戰火燒到哪……他們還日日夜夜想著當平民。”女魔法師笑笑,將水晶球收起,道,“不過,我一會便會帶人去查辦了他們,請各位放心。不過,各位一定要在戰爭結束,我們重返故土後,達成你們以前的許諾。”
女魔法師的眼神清澈,也堅毅。
“你們說好的!要讓玖脫離北辰!”
此時,另一個人走進天塔,他身著黑衣,一身都是遊俠裝束。進入會議廳,才將披著的黑衣脫下。
“已經按你們要求佈置完了。魔武協的人都很配合。”說話的人,赫然是穹風家的江瓷誠,“所以,你們也要完成對我的許諾。讓瀾,回到我的身邊。”
第十二章 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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