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5…2…22 14:21:15 字數:5156
女魔法師先江瓷誠一步離開了天塔。三轉兩轉拐入一條小巷,小巷盡頭,素衣白裳的青年已久候多時。乍看之下,他眉清目秀,可細細打量他,眉宇間寫滿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他的雙瞳,是一潭漆黑的死水。
所以魔法師竭力逃避與他對視,深呼吸,才開始問他。不過,這些問題,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強化他的印象。
“你叫燕刃?”
“是。”
“二十七歲?”
“是。”
“你有個妹妹,她叫燕瀾?”
“是。”
……
青年的話簡單到像只會回答這一個字。直到魔法師不再詢問用一個“是”字就能回答的是非題為止:“我叫什麼?身份是什麼?你的立場是什麼?要做什麼?”
“你叫澈。燕瀾的哥哥,天塔的最後一張底牌。”
“好,”魔法師急不可待的確認結束,又將說話的速度加快,“去做你該做的,我還有事,先一步告辭。”
魔法師立刻託辭離開,她竭盡全力偽裝自己是真的有要事等待著她。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澈只是為了逃避那雙漆黑眼瞳的注視,而逃避她內心深處的恐懼。他早就死了,在明耀極東戰場上,澈親自給了他致命一擊,她也深信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活下來……可是在那不久後天塔有召於她,說有重要的事必須告訴她……結果迎面走來的就是這個人,只是他與當時在明耀極東已經判若兩人。她也不敢違背天塔的命令,只能儘量減少與他交涉的次數,天塔依然叫他“燕刃”,她卻從內心排斥。
“站住!——”
戴著銀色面甲的少女一路追擊,不停地催動念力,使地面上的不化的封冰與沉雪像颶風一樣肆虐,襲擊、阻攔在稍前方高速前進的人。左言卿的速度對她來說完完全全的遊刃有餘,畢竟她不是獵豹,而是雷霆。
“我沒有時間跟你一決高下!”左言卿冒著超出負荷的危險,再度加速,妄圖甩開身後的追擊者,只見側臉的花紋越來越亮,枯樹抽了芽,梅花越開越密集,一朵朵迅速地凋零,又一批批綻放出更大、更絢爛的花,“雖然我很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麼那麼瞭解我!——”
他並未注意身後的追擊者,耳際下,雷霆之光閃爍。
少女面甲後的表情凝重,如果一直保持這種速度,至多一個星期,海鱗就算在伊爾斯那麼遠的地方,左言卿也肯定到了,那麼她就殺不死他,更沒有來極北之地的意義了。想到這裡,她驟然提速,超過了前方之人,使喚身邊的冰雪像藤蔓一樣從地下鑽出、瘋長,頃刻便在左言卿眼皮下鑄成了一道冰牆。
“精靈族麼?”少女的速度,左言卿自愧不如,暗自揣測,就在這時,他看到她露在盔甲外的頭髮,又直覺那是一個和他一樣的海鱗國人,只是立刻否定了這猜想的大半,同為岐族人,怎會有人阻攔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追擊者一度顧慮她攔不住他,又不能直接真的往死裡拼命,她拼不過。而左言卿所擔憂的是,自己在平安抵達蓬萊仙島般的祖國前,在半途已經精疲力竭,終至於死無葬身之地。一方面,一刻不停所製造的障礙令他不得不全力以赴應對;另一方面,他的對手分明很弱,如果在這裡決戰,只要撐過她的第一輪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在她念力短暫枯竭的一瞬間,殺她輕而易舉,他卻根本等不起,更沒有時間一決高下。
少女在冰牆外,不停地催動念力,將那堵冰牆迅速築高、加厚並注入念力使它堅固,從四面八方擋住左言卿,卻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左言卿穿牆而出,將速度提至極限。
雙方都在擔憂對方不確定性——他如果不可阻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