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看不很清楚,但身材修長,走路的姿勢特別好看,婀娜多姿體態輕盈宛若春風擺枊一般。朱三驚得呆了:原來世上還有這等好看的女子?於是他藉著酒力,放膽朝那女孩兒嘿嘿一笑,熟人見面似地問候了一聲:
“吃了嗎?”話一出口,朱三自己也覺著有些唐突,可反過來一想,大不了挨幾下翻白眼天黑地暗他又看不見,罵兩句裝作沒聽見,過往行人又都互相不認識,天色又暗,丟人也丟不到哪兒去?
那女娃也不搭話,只是一個勁地吃吃傻笑著,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朱三覺得有門,順手從襯衣口袋裡摸出五塊錢,痛痛快快地交給那女子,笑嘻嘻地說道:“妹子,拿上賣件衣裳穿。”
女子也不客氣,接過來就裝上,仍舊一言不發,兀自一臉的傻笑。
朱三頓時心花怒放,左右看看,就近恰好有一座破窯洞,雖不是什麼好去處,卻能遮人耳目。此時朱三酒勁早已去了大半,色眼眯眯地瞅著年輕女子,恨不得一口呑下才遂了平生素願。有兩個半大小子從他眼前經過,他也沒有怎麼注意,心想黑麻咕咚的,城市不像農村,誰認識誰呀?他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衣袖,用力往破窯洞裡拽。
女子也不推辭,跟在朱三後頭,大大方方進了破窯洞。
窯洞裡有些碎草等物,想必是此前有人在這兒歇過腳。朱三一隻手緊緊攥往女孩的小手,一是表示親熱一是怕她不情願跑了。兩隻腳摸索著把碎草攏在一齊,好在他對這個破窯洞最是熟悉不過,頭天他還在這兒撒了一泡尿。這些工作其實在一二分鐘之內就做完了,然後他把他的“新娘”放倒在他剛剛鋪就的“新床”上。
朱三久旱逢甘雨,人借酒力,酒助色慾。他緊緊摟住那女子的雙肩,俯在光滑柔軟的胴體上,疾風掃落葉一般,恣意狂歡。
世間萬物,哪個無情?女子被朱三惹得火起,不由得動了真情,一改當初一言不發的矜持,竟放開喉嚨,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
朱三雖是酒醉,神智尚存,他怕那女子的吼聲招來是非,想用手又騰不出手來,索性就用自己又肥又大的舌頭,堵住那櫻桃般的小口。待那女子不喊不叫了,他又在女子粉白細嫩的俏臉上瘋狂地亂啃亂咬一番。直到力竭為止。朱三從小到大,經歷過無數女人,唯有這次,最令他心馳神往、妙不可言。
朱三一覺醒來,洞外早己是金輝鋪地,一夜風流,仍舊曆歷在目。轉身一看旁邊的女子,一絲不掛,還在酣睡之中。再細一瞅,仙女怎麼變成了醜八怪?燁燁陽光下,他才看清楚昨夜女子的本來面目:她,頭如刺蝟發似氈毯,那張在人印象中曾經是姣好無比的臉上怎麼竟變得汙穢不堪,五花六道,京劇花臉一般無二?嘴角周圍臉頰兩旁露出部分肉色,留下許多被人舔拭的痕跡。在他心目中原本潔白無瑕的胴體也是汙垢斑斑,殘不忍睹。不說十天半月,說一年沒洗澡也不過分。朱三看罷,不由腹中翻江倒海,忍了半天,才控制住沒有嘔吐出來。他三兩把穿好衣服,才要穿鞋,發現一隻還在那婆娘的頭下枕著。朱三一把抽出,婦人醒來,朝他連連傻笑。朱三理也不理,正待起身要走,猛想起還有五塊錢在那傻婆娘的身上。他扯過衣服,搜出五塊錢裝到身上。女人看他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光著身子爬起來,變笑為哭哇哇亂叫。朱三脫身不得,只好又從身上掏出一把毛票,扔到地上,瘋女人興高采烈地抓過毛票,嘻嘻笑著數了又數。
朱三好沮喪啊!早知如此,半夜裡起來撒泡尿跑了,起碼還落個好心情。現在倒好,啞巴吃了個蒼蠅,吐吐不出,說說不出。
他一口氣跑到城南小河旁,也顧不得清晨水涼水熱,先脫了衣服洗上身。扭頭看看四下裡沒人,又迅速脫了褲子跳下水。洗罷擦罷,心情覺得稍稍好了些。摸摸身上尚有五塊錢,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