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了如期眼裡的水澤,氤氳在眼眶裡,唇角卻依舊帶著笑意。
“傻瓜,白痴。”她吸吸鼻子,罵了一句。
“我才不傻呢,看見他們人多我就跑了。”如期擦了擦眼淚,替自己辯解。
“我是罵我自己,”姚月兒握了握拳頭:“我媽不知道你家的事,居然將傅塵安排跟我相親,我……我當時一認出來就沒忍住,刺了他幾句,估計他懷恨在心,才派人去找你的。都怪我,不那麼激進就好了,害得你變成這樣。”姚月兒後悔極了,不敢抬頭看她。
如期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那麼簡單,他們一個多月前就聯絡我媽媽了,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我媽媽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不相信,這才……”捧著她的頭強迫她抬起來:“我知道你是替我出氣,我從小到大就只有你跟我做朋友,遇到事了也只有你幫我出頭,我還有什麼好怪你的?只怪我自己不夠強大,不能保護媽媽,讓她無法徹底斷開和傅家的一切。”語氣頗為傷感和無奈,淡淡的縈繞在姚月兒耳旁。
一時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氣氛低迷凝固了。
“走吧,今晚本來該開心的玩一玩,別被那混蛋影響了心情,我可是永遠飄蕩在太陽下的旗幟!”如期挽起她的手,裂開嘴笑給她看,還做鬼臉。
“我擔心……”姚月兒還是難以騙自己,一臉的憂慮。
“不要再說了,相信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和媽媽的,只要你支援我就行。”如期拉著她往前走:“對了,你不是在電話裡說你有男朋友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我去給你送狗證的時候都沒聽你提起呢?”
“就是這幾天啦……”姚月兒會心的一笑,接過了話題,心裡默默祈禱老天爺要保佑如期好好的,她是真的相信有神的存在。
林奕文是半夜開始行動的,他想了好幾個方案,最後敲定夜探姚家,原因有二,一是姚月兒住的這棟樓是新樓,入住率不到50%,規劃版上寫的是下個月才裝監控探頭,此機會不能錯過。二是那條大狗要提早確定去向,自己白天要上班,僱的人又沒自己上心,到底是在家還是別處他要親自看一看,在家就動手抓了,不在就換方案,免得到手的狗溜了。
月黑風高夜,趁機抓狗天。
他最後一次檢視了自己的裝備:安裝了消音器的速效麻醉槍和針,軍用高檔貨,黑市上淘了有段時日了,就預備著東山再起的時候用。兩斤日本雪花和牛肉,敲定今晚動手後晚上特意去超市進口食品區買的,花了他1700。還有布袋和繩索,以及一把防身匕首,還有最最重要的——他踩點兒時偷配的姚家的大門鑰匙。至於進門卡,則是趁肖大爺拉練時不小心掉了,撿來的。
一切具備,只等吉時。
姚月兒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尿憋醒了,便摸索下床去廁所,此時正是夜色最濃之時,黑麻麻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還是不願意開燈,半閉著眼上了廁所再摸了回來,倒頭又睡。吉祥從頭至尾擔心她摔跤,一直盯著她的走路,此時見她睡著了,施法隔了音再關上門,偷偷的下了床。
次臥裡,長鳴抱著球球正在玩姚月兒的IPAD,一見吉祥過來了,便舉手打了個招呼:“二殿下!”臉上都是蠢蠢欲動的興奮。
“他馬上就來。”吉祥催了他一句。
長鳴將睡著的球球放進窩裡,又將IPAD關了,然後搓了搓手:“你快變吧!我都迫不及待了。”還是人間好,能參與這麼好玩的事。
吉祥變回狗身,趴到了客廳裡,雙眼緊盯著門。
林奕文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十一層,他一手開啟裝著雪花和牛的袋子,一手用鑰匙套門,新配的總比不上原裝了的,他提前塗了好多機油。
不消片刻,門開了。
他不急著進去,而是將裝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