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回了屋。
孟穗歲收拾完廚房,捶了捶痠疼的腰桿,又幹了一天活,怪累的。
她回了屋,躺在床上,手臂搭在眼簾上,動都不想動一下,但想到還有事沒辦完,又掙扎著坐起身,買了信紙和鋼筆,給趙魏玲寫了一封信,把從金溝屯來到阿勒壩,一路上的見聞都寫在紙上,避開了沙暴和換夫的事,並未刻意遵照原主的字跡。
寫好信,準備明天去金沙鎮一趟,投遞信件一般都是交給郵遞員,阿勒壩人多,郵遞員幾乎每天都來,但她想進鎮子一趟買點東西,做個掩飾,所以準備親自去送信。
做完這些,孟穗歲洗漱了一下,塗抹上護膚品,也沒著急上床睡覺,就著桐油燈的光亮,繼續照本宣科,繪製課文圖文,這一干,又是倆小時。
為了準確把握時機,她還特意買了一塊手錶,不過沒那麼高調戴在手腕上,就隨手揣在褲兜裡,想看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眼,這會兒也才晚上八點鐘。
五十年代沒什麼娛樂專案,天黑了就睡覺,導致時間流逝很慢。
躺在了床上,蓋著軟乎乎的被子,孟穗歲卻沒睡著,想著秦恪,他爬雪山過冰原,出事的話也就那麼幾個原因,被積雪掩蓋的冰川裂隙,雪崩,失溫。
她不知道秦恪上輩子是因為什麼死的,沒辦法示警,只能乾瞪眼。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秦恪不要死,畢竟往後日子很長,用到積分的地方也很多,再者,她倒是能當個單親媽媽,但不健全的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很大,所以她還是希望秦恪能活著回來,只希望不要傳來噩耗吧。
一夜轉瞬即逝。
孟穗歲第二天起床,穿衣裳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不知不覺,粗胖的衣裳穿在身上,居然寬鬆了許多,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足足有兩指粗細,可見是瘦了。
這倒是個好訊息,脫脂丸的效果不說立竿見影,也遠比她自己運動瘦得快。
她今天是下午班,準備做好飯先去金沙鎮。
因為心裡有事,早飯做的簡單些,白麵饅頭用油煎至兩面金黃,買了點鹹菜,煮了米粥,養胃的東西,最適合秦世安這三個長期營養不良的小蘿蔔頭。
吃了早飯,天剛泛起魚肚白,才早上四點四十。
從阿勒壩走到金沙鎮,得好幾個小時,她還得趕著下午回來,準備走過去,然後買了東西坐車回來,時間應該剛剛好,孟穗歲心裡有了打算,就趁著天色出發了。
她剛出門,就撞上了準備出發訓練的秦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