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漏洞,原來是等著人犯錯。
現在人是怎麼進來的,張妃那邊,總得剝出一層皮出來,才能給個交待。
等到陶涼來報,說那女子是李家庶女的時候,眾武將相互一看,眼中興味盎然,便知好戲果然來了。
李家那邊知道李家有庶女進宮勾引獅王,李蓮秀的嫡母韓氏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等李相知道自己的庶女,居然進了宮,做出了那檔子事後,半晌也是無言,李相三子李文上前,苦澀道,“父親,這事,如何了結?”
這明顯是張家那頭出的主意。
但張家是什麼意思,李文不能斷定。
是覺得他們李家辦事不力?還是,想把他們李家甩掉?
無論是哪種,都於他們李家不利。
他們現在到這步,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李相昂起頭,不語。
這廂李府也是熱鬧不休,李韓氏昏了過去,李蓮秀的生母上吊了。
都稟到了李相面前。
“父親……”李文又叫了他一聲。
他大哥年前被他父親用法,派到一個小縣當父母官去了,如父親一般心思的兄長不在,他頭上另一個兄長又早亡,現在就剩他一個嫡子在他父親跟前了。
李文心思不如大兄長慎密,也不如二哥狠,有李相在的時候,並無太多主見,這時也只好一問再問他父親的打算,好吩咐下去。
這時候,還是得他父親有個對策。
李相何舉不知道這一大家子都指著他,指著他起復。
“宵禁,還進不了宮,明早去給獅王送個信,就讓我求見。”李相垂下腦袋,那平庸無奇,但也不見什麼老態的臉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是李家打不倒的傳奇,也是京中眾多人信服的智者。
李文見父親這時還是淡定有餘,那吊起的心也是放下了,他在心中舒了口氣,口氣沉穩地道,“是,孩兒這就吩咐下去。”
“你母親過去了?”想好了要怎麼處理的李相問起了內務的事。
“過去了。”
“嗯。”李相問了一句,便不再多問。
家裡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死一個要是能清靜點,那就死一個。
像那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往死裡鑽,還拼了命拖家族後腿種母女,多死一個,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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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要見獅王,透過獅王的人遞的信。
但張家很快就知道了。
張妃的父親,也就是現在被封為富貴公的張達緊急趕來,在宮門前攔住了李相。
宮門邊今日把守的人,是獅王的兵。
兩人心知肚明,但還是劍拔弩張。
“李大人,這是為何進宮?”張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富貴公。”李相朝他揚手作揖,淡道,“您來得也挺早,我這進宮有事與人說道,難得湊巧,碰見了富貴公。”
張達還不是國丈,這兩年卻以國丈自居。
他之前不過一介被李相壓著動彈不得的尚書,麗妃過逝,明王殞落後,才到他出頭,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終於轉到他身上,先前如果他還有倚靠李家之心,可現在李家越來越不招皇上的待見,李家勢力也一年不如一年,張達就不再願意當以前那個走狗張達了。
李相不在臺上,也管不到他了。
而他的外孫,卻是正兒八經的大周太子。
“李大人這是忘了,”張達欺近李相,牙齒咬著,低聲道,“您先前出的好主意!”
若不是他出的讓廢太子的人下毒給獅王妃,他們豈會把獅王得罪得這麼慘?
在李相眼裡,張達鼠目寸光不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