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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兩?鄭芝龍驚訝的合不攏嘴,痴痴的看著皇帝,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想他當初面對皇帝每年一百萬兩銀子造艦都有不xiǎo壓力,可如今皇帝告訴他,今年除了千萬銀子賑災,還在東虜身上huā了千萬兩銀子,一個xiǎoxiǎo的東虜,就真的這樣厲害?還有,豈不是說,今年皇帝已經huā了二千萬兩銀子?這也太多了吧。各種意想不到,各種不可思議,各種驚奇,讓鄭芝龍目瞪口呆。
“一官可知道為何朕要跟一官說客家人的事了麼?要對付東虜,每年需要消耗鉅額銀錢,加上移民需要的鉅額開銷,即便是朕,也覺得壓力甚重,這些銀子又從何而來?不怕一官笑話……朕每年的金huā銀,不過百十萬兩。這稍不留神,就會功虧一簣,萬劫不復,萬一那天拿不出銀子對付東虜,北方的防線立刻就會崩潰,漢家天下,立刻淪陷,說句亡國滅種,也不是不可能,這也是朕讓一官去看山海關的原因,一旦胡人入主中原,又是我漢家衣冠南渡之時,不,應該說,再沒機會南渡了,如今八閩已經靠海了,再往南,就是海了,所以說,當年還可以衣冠南渡,可如今,就只剩下亡國滅種一途了……”楊改革說道。
鄭芝龍痴痴的望著皇帝,不知道該說什麼,不清楚為什麼皇帝會跟他說這些。皇帝將他看得太高了,寄予他的厚望,實在太深,高得他覺得可怕,深的他覺得害怕,自己僅僅是個海盜頭子而已。
“所以,也才有了朕一定要一統海上的決心,海上貿易獲利豐厚,每年能得關稅數百萬上千萬兩,有了這筆銀子,朕才能對付東虜,才能支撐移民。如此說,一官可明白朕的心?”楊改革道。
“臣明白了……”鄭芝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這裡面,還有如此之深的原因,怪不得……怪不得……,原來如此,皇帝一直就看中了海上貿易這塊豐厚的利潤呢,怪不得他那算盤打不響呢,皇帝有如此之大的決心,又怎麼會放任自己一邊做官府,一邊獨霸海上貿易?果然,自己只能選一樣,而且只能選做官府啊!按照皇帝說的,皇帝收拾海上海盜、夷人的決心,可以和亡國絕種相提並論,那幸虧自己是投靠了皇帝,不然,自己也將成為皇帝清掃眾多海盜中的一個。
“朕今日跟一官說這些,就是想一官能明白朕的心,能理解朕的難處,能為朕分一些擔子……”楊改革道。
“臣,臣不安……,陛下所言之事,實在過於沉重,臣能力微薄,未必有能力完成陛下所jiāo代的事,臣怕臣辜負了陛下的厚望,臣深感惶恐不安……”鄭芝龍認真的說道。皇帝如此高看他,跟他說如此嚴峻的事,如此低姿態的跟他剖心的jiāo談,讓鄭芝龍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巨大的恐懼,他鄭芝龍能和亡國滅種聯絡在一起嗎?皇帝說的是在是太離譜了。
“無妨,此事雖然難,但是,有朕給你指點,有朕給你庇護,你跟著朕走,朕相信,一定是能做到的。一官的能力,朕是相信的,一官也不要妄自菲薄,相信朕,朕的眼光是不會有錯的。”楊改革鼓勵鄭芝龍,自己確實說得有點重了,將挽救亡國滅種的重擔加在一個海盜頭子身上,這說出去誰信?誰不怕?不過,歷史恰恰說明,這個重擔確實曾經落在了這個海盜頭子以及他兒子身上。
“臣領旨!”鄭芝龍這才鬆了口氣,面sè好看一些,皇帝說得,未免太嚇人,當然,如果是跟著皇帝幹,他倒是無所謂。
“朕知道一官是泉州商人的首領,朕不讓一官做生意,一官也明白為什麼,朕給泉州商人一個承諾,日後海上貿易,只要朕的水師所到之處,他們皆可去得,皆受朕的庇護,有人對他們不利,就是對朕不利。”楊改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