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地啃了口,聽到男人一聲輕呼,凌宇得意地揚起眉,神采飛揚,“現在除了我,便是阿夜自己也不能咬。”
鼻翼間飄蕩著陣陣幽香,那是獨屬於凌宇的味道,不帶絲毫骯髒,一如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安謐,澄澈。花千樹忍不住抬起眸,正好撞進對方浩淼如水的眼波之中,彷彿萬千星光都醉在了裡面。
彆扭地動了動,耳邊瘙癢難耐,他聽見凌宇輕聲說,“阿夜,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以後漫長得令人瘋狂的時光中,他總會想起這一刻,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凌宇的聲音,繚繞著他,輕輕訴說,有些悠遠,有些撩人。
他問他,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好不好……
重霄來了(上)
兩個大男人牽著手走在街上委實彆扭,可凌宇喜歡牽著花千樹的手,這是雙不同於蘇影夜的手;骨節分明,剛硬有力。
蘇少爺手上胖嘟嘟的,糊滿不知從哪裡蹭來的泥土,凌宇埋怨他是石子裡蹦出來的,蘇少爺便會委屈地扁扁嘴,說阿宇就愛欺負人。
其實我哪裡捨得欺負你半點,要怪也怪你紅唇嘟起的時候實在太過可愛,讓我心癢難耐,只盼著湊上去啄上一啄。
凌宇想著想著便偏過頭去看身邊的人,現在的阿夜唇上總是有些蒼白,怎麼也暖不熱,倒似是天生冰涼一般。
把玩著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非要捏紅了才滿意,換來對方怒目而視便笑嘻嘻的說,“阿夜的手捏著真舒服。”
花千樹懶得理他,這人是狠不能把自己一分不少地吞下去,便是頭髮根他也能親得滋滋有味。
“刺客,抓刺客,張大人,張大人,你沒事吧,快,來人,來人……”
張大人?吏部尚書張大人?
凌宇敏感地發現花千樹手顫了顫,小心翼翼瞅向他,“是你派人刺殺的?”
“不是。”花千樹斷然道,這位張大人一直是皇帝的走狗,自己很早前就想把他給除了,但這幾天只顧著跟凌宇廝混,早把來上京的目的忘了個乾乾淨淨。
兩人說話間,一黑衣人已從酒樓飛躍而下,似大鵬展翅,身法輕盈飄動,經過他們時,微微一愣,衝花千樹望了眼,很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你自己去,我晚些回來。”
“阿夜。”凌宇拉住他手,見他面色白了幾分,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別瞞我。”
“我……我沒瞞你。”
花千樹垂下眼,宮主來了,肯定是宮主來了……心裡有個聲音瘋狂地叫囂著,除了自己和宮主沒人能夠指使宮中殺堂弟子,他來了,重霄來了。
“那你親親我。” 鈞天五年學藝凌宇早已視人間功名如糞土,阿夜若想推翻皇室他倒並不會反對,若要說不滿,也只是不喜歡這雙手染上過多血腥罷了。
“你!”你還是小孩不成!花千樹往周圍看了看,發現大家注意力都被刺殺案吸引了過去,方才飛快地在柔軟的唇上點了點。
凌宇本是說笑,沒想到死板的男人竟會真的親過來,一時不禁怔立當場,失神地抹上唇瓣,彷彿上面還殘留著花千樹的氣息,他張開喉嚨喊:“我晚上等你回來。”
可是茫茫人海,那人早已沒了影子。
花千樹追到僻靜的小巷,黑衣人果然在那裡等他。
“大人。”
“誰派你行刺的?”花千樹掐了掐手心,正午的太陽讓他非常厭惡。
“大人,宮主來了。”
重霄……真的來了……花千樹一張臉陡然刷地下慘白,跪在地上的黑衣屬下埋著頭自是無法看見。努力壓抑住身體的戰慄,“宮主可以離開邪明宮了?”
“是的,大人,宮主功力已完全恢復,目前正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