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突然出現在山東境內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王文的耳朵裡。
“無常,這李恪果然不是個省油燈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高良拿下,更是以身做餌,誘使高良連犯幾個錯誤。”
提起李恪,王文心中感慨,若是此人被李二看重,立為太子,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將來都要抖三抖。
無常此人半張黑臉,半張白臉,像極了天橋下的唱戲人,一身文士打扮,腰間別了幾面令牌,古樸非常。
“家主莫憂這李恪若是想跟我王家合作,一切照舊。若是想要替李世民探我王家口風,屬下不介意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王文每次和無常交談,都能受益匪淺,對方是他的良師益友,也是得力爪牙。
“好!有無常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黑爪已經很久沒有磨礪爪牙,就看這李恪自己選擇了。”
無常笑著說道:“路上有不少我黑爪的探子,一有訊息便會傳來,在下還要去練功,先告辭了!”
“慢走,呵呵”
王文把玩著手裡的核桃,笑著看向無常的背影,“本家主還真看不懂你啊”
官路,樊梨花和樊建姐弟二人策馬狂奔,西涼二女從小便是馬背上長大,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不過如此。
倒是吳王殿下騎了一會兒馬,便覺得大腿和屁股疼痛不已。
“殿下,看來以後要是想讓樊家小姐服您,還要多下功夫啊~”
刀馬和李存孝趕著馬車,無比愜意。
李恪在馬上後面揉了揉屁股,不屑地說道:“你們懂個屁,等哪天本王抽到了賓士,讓你們知道知識就是力量!”
兩人早就習慣了自家殿下的風言風語,相互搖了搖頭。
“殿下,我都是病號了,怎麼還不讓我回聽雨樓?”
聶正哭喪著臉說道:“我可不想再被五百馬賊圍攻了,老聶我還是靠臉吃飯”
“啪!”
李恪一個腦瓜疼彈去,說道:“老聶,你這廝好不要臉!本王都沒說自己靠臉吃飯,你竟然敢逾越?”
“李恪!你還是不是男兒,趕緊上馬跟我跑一路!”
不等聶正回話,樊梨花已經御馬而歸,少女的額頭上有些許香汗,看得李恪一時發痴。
“咳咳,本王騎術不精,若是有位老師教導,那真是極好的”
李恪說罷對著樊梨花擠眉弄眼,後者嬌羞不已,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殿下,輪馬術,我和瘦猴都不錯,再不濟還有樊建呢!”
刀馬笑著看向樊建,後者會意,說道:“來來來,便宜姐夫,你別害羞,與我同乘一馬!”
“你們趕緊給我滾蛋!”
李恪一頭鑽進馬車內,懶得和這幾個混蛋多嘴,眾人嬉笑散去。
最終傷員聶正無奈騎馬,將馬車留給了李恪和樊家小姐。
“這一路上,行人來來回回,可我卻至少看到了熟面孔三次!”樊梨花小聲說道:“時而是挑夫,時而是趕考計程車子,還有騎馬的鏢師!”
李恪冷笑一聲,說道:“這些恐怕都是琅琊王氏的探子。本王就沒打算隱瞞身份,他們要探便探吧!”
“殿下!”
刀馬開啟馬車捲簾,說道:“前方有人來迎接,貌似是琅琊王氏的人啊,呵呵。”
李恪探出頭,只見一人絡腮鬍子,頭戴狼皮帽,手持大刀,露出健碩的肌肉,尤其是對方胸口上的狼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突厥人!
“敢問前方可是吳王殿下?”
那漢子操著生澀的大唐官話,“在下王光南,乃是琅琊王氏的子弟,特來此地迎接殿下!”
王光南,王光旦?看來兩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