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激怒我以達成和你的心上人廝守的目的的話,你是下錯棋子了!”
說著,他低下頭,狠狠地壓上了她的唇瓣。
那報復似的強吻讓她柔軟的唇片發疼,也教她的心驚顫不已。
“不……”她逞強地想推開他,但他卻將她箍得死緊。
“別忘了我們的賭約。”他懊惱地逼視著她,“一個月過後,若你仍執意離開,我願賭服輸,不過在這之前,你休想用任何方法逃離我的身邊!”
她眉心一皺,羞惱地喊著:“放開我!”
她的心全亂了,她不曉得自己究竟是討厭他,還是如月影所說,對他並非全無好感。只是,如果她真的對他有著什麼,那月影呢?
就算他們兩人真的就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麼“單純”,而沒有一絲一毫男女間的情感,她能相信他們日後不會再有牽扯嗎?
只要想到他還有另一個“她”,她就無法真正敞開心胸去接受他的求愛示好,甚或是她對他有著好感的事實。
“你聽見了沒?”他使勁地搖晃她。
她咬著下唇,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脅見她那委屈的模樣,鎮淮的心已經軟了,但臉上的慍色卻沒那麼容易一褪而盡。
“聽見了、聽見了!”她略帶泣音地嚷嚷。
她的心好亂,她從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複雜,本來整件事只是她要不要、肯不肯的問題,而現在卻又牽涉到另一個女人的悲喜。
如果她真和他在一起,那月影不是註定孤獨一生嗎?想到有另一個女人將因為她的選擇而落入地獄,她就忍不住躊躇著。
鎮淮一鬆手,水脈就蹲在溪澗邊掩面而泣,為了不讓他見到她的眼淚,她將臉埋在腿上,抵死不肯抬起頭來。
睇見她第一次真正在他面前淌下淚來,他的心居然揪疼著……驀地,他為了自己方才的粗暴狷怒而自責。
“水脈……”他歉然地伸手拍撫她的背。
“不要碰我!”她大叫一聲,但始終不肯抬起頭來。
“水脈……”他在她身旁蹲了下來,“你哭了?”
她仍然將臉藏在腿上,倔強地否認著:“我才不會為了你這種人哭呢!”她想盡快收住淚水,但越是壓抑,委屈的淚水就更是氾濫。
他一嘆,半哄半強迫地想扳起她的臉,“我看……”
“不要!”她氣呼呼地叫囂著。
“水脈,”他抓住她兩隻手腕,強硬地將她縮在一塊兒的身體拉了開來,“你……”驚見她滿臉的淚水,他震住了。
水脈眉眼一揪,“放開我!”不想被發現的脆弱,如今卻毫無隱藏地在他面前呈現,她的語音不覺更加哽咽了。“你……你這……放開……”
她那嬌弱可憐的模樣牽動了他內心的溫柔,他不忍地問:“你真的哭了?為什麼?”
“沒什麼!你……”她抽抽噎噎地,“都是你……是你弄疼了我的手!”
“真的?”聞言,他抓起她的手腕細細審視著。雖說他力道大,但應該不至於弄傷她吧?
她拽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說著,她的眼淚又淌了下來。
“水脈,你到底是……”
“沒什麼!”她朝他吼著:“反正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賭局,你輸了我,回頭還有個月影;我輸了你,大不了就乖乖地當藏劍門的少主夫人,怎麼賭都划算。”她口不對心地說道:“雖然你總是說你對月影不是那種男女間的感情,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地愛著你,我想她不會介意‘撿’我不要的!”
他心上一震,一個念頭迅速地竄進了他腦裡。“你見過月影?”
那天月影將戰帖交給她之後,她便轉交給護院呈給陸震淮,並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