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精神的人,他有世世代代經久不息的命運。所以我們塑造我們的精神比塑造我們的物質生活更重要。這一點上可能和現在盛行的物質主義看法是不一樣的。
透過學習和服務可以讓人的精神進步,也只有精神進步了,境界提高了,才能夠看到和體會到美好的事物。可以欣賞音樂的美妙,可以欣賞到畫面的美好,可以看到別人和身邊美好的東西、優秀的品質,可以發現美,並欣賞美。對我們這些蓋房子的,才能發現優秀的設計和創意,為這些優秀的設計和創意而歡欣鼓舞。在發現和看到別人美好的作品的過程中,同時也是自己學習的過程,會逐步讓自己變得耳聰目明,也會讓自己越來越有創造力、理解力和自己動手創造美好事物的執行能力。沒有精神的進步,一定是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事物,就像睜眼瞎一樣,美好的事物擺在面前也沒有任何的感受。精神頹廢的人不會有任何創造力的,不光自己沒有創造力,也看不到別人的創造力和優點。整個世界對他們來說是一團漆黑的,有太陽,他們也看不到光明;有指南針和GPS也沒有方向。任何一個優秀的創造者一定也是一個精神的富有者和進步者。
名和利是精神進步的兩大障礙,中國古代有句話說,富人要開悟,就像大象鑽針眼一樣困難。名和利就是臃腫的身體,是精神進步的累贅,讓自己變得不再輕盈,也無法進步。追求名利、虛榮心更是過分關注自我的表現,人若太自我,精神是無法進步的。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在耶路撒冷的一次領獎會上發言說,任何一個作者都要躲在自己的作品背後,跳到作品的前面,跳到前臺,一定會破壞作品的本身。優秀的作品是高貴精神的反映,是神來之筆寫成的,把渺小的自我放在比作品更重要的位置,擺在作品的前面是本末倒置,是對作品本身的破壞。
提到捷克的作家米蘭·昆德拉,讓我想起捷克總統哈維爾。上星期天我去一個朋友家做客,一邊吃飯,一邊跟大家開玩笑地談著各種各樣追星的趣事。有位朋友說起他在90年代中期在捷克見哈維爾的情景。我說:我可是哈維爾的追星族,他是我心目中一顆大明星。記得哈維爾說過一段話,那些國際間的危險力量並不是我們的主要敵人,那些曾經給我們帶來不幸的人也未必是我們的主要敵人,我們的主要敵人是我們自己,是“自私”、“嫉妒”、“空虛”,我們應該喚醒巨大而沉睡著的社會的善意。米蘭·昆德拉和哈維爾都是精神非常強大和豐富的人,所以他們才能寫出感人的作品。
我想哈維爾的話會警醒很多人,他非常明確地指出了,我們追求精神進步的主要敵人是我們自己,是自我。很多時候,我們向前走時最先要戰勝的是自己。
評論///
楓葉亂舞
/// 2005/11/08 /// 16:58:19
精神和物質從來也就沒有分開的時候,自從第一個人開始懵懂的思考的時候到現在,精神和物質的問題就像愛情是文學永恆的主題一樣也是思想界永恆的主題。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所以有時候我們會考慮是否應該事事都去思考,我們是為了一日三餐而活著還是為了思考而活著,或者是其他什麼理由。
其實一想到理由就又轉到了精神方面的問題上。
“我思故我在”一直以來在從中學到大學的政治書中作為唯心主義的典型例子批判,可是反過來想想我不思的話,還有我存在嗎?
潘總說自己只為5%的富人蓋房子的時候,市場營銷中稱之為市場細分,今天看了潘總的文章是不是可以把蓋房子作為一種精神來對待,作為一種在精神世界裡面修造建築,形於外而求諸內的生活方式。
飽暖思淫慾,可是如果把淫字改一下的話,現在的所謂富人是不是飽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