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呢,有了霍漪表妹領頭,她就不怕了。
除去宜君、惜君和范小姐各自回院外,霍漪與荊氏帶著丫環們往老太太的院子中去,才到了院門口,便聽到裡頭一片安靜肅穆,二等丫頭彩鴛帶著兩個小丫頭守在門口處,恭謹肅立,看得春瑛等人暗暗驚奇。
荊氏望了青檸一眼,霍漪也望向了春瑛,春瑛忙搶先一步上前問道:“彩鴛,奶奶和表小姐來接兩位小少爺,裡頭這是?”
彩鴛伸出食指“噓”了一聲,望了望裡頭,才道:“榮哥兒和昆哥兒讓青姨娘接去了,大少奶奶與表小姐只管去尋。裡頭……今兒來了貴客呢!”
春瑛掃向裡頭,發現院中廊下果然站著幾個陌生的丫環,衣著打扮與侯府的完全不同,便小聲問:“是哪一家的?怎的先前沒聽說今兒會有客來?”
彩鴛抿嘴笑了笑,瞥了荊氏一眼,才小聲對春瑛說:“今兒來的是梁太師夫人,是來……商量二少爺的親事的!咱們家怕是要辦喜事了……”
春瑛心中詫異,梁家……已經心急到這個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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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淑女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二少爺捲土重來
梁家似乎確實很心急。
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好幾年了,只是梁家不甘心將才貌雙全的嫡女嫁給政敵一派的侯府庶子為妻,便以女兒年紀尚幼為由,一直拖著,其間也曾透過長女恪王妃梁氏,把小女兒梁玥送進宮去,“陪伴”太后,希望能“偶遇”皇帝,既擺脫了荒唐的婚事,又能讓女兒攀上高枝。只可惜皇帝不願意配合演出,梁玥還因為某個不大不小的過錯,叫皇后送回家了。拖到今日,已是十八歲的大姑娘,更兼有御賜婚約在身,哪裡還有好前途?
梁太師以及手下官員的勢力,這幾年在皇帝的打壓下,已呈山河日下之勢。梁太師忽然醒悟到,自己把持朝政多年,對國家大事說一不二,皇帝羽翼未豐時,他尚能高枕無憂,現在皇帝已經羽翼豐滿了,哪裡還能容得下他?他不停地為維持自己的權勢地位與皇帝作對,正犯了人臣大忌,其實憑他兩朝元老、託孤大臣的身份,只要聰明些,皇帝是輕易動不得他的,為何要給皇帝滅了他的藉口?
於是他稍稍收斂了動作,一些不能讓步又會惹惱皇帝的事,就交給手下幾個沒有多大價值的官員代勞,自己則在朝上保持沉默,只有遇到大事,才會開口乾涉;另一方面,他又找上慶國侯府,商量女兒的婚事,見慶國侯李章千方百計推脫,私下大罵之餘,特地叫大女兒請太后發了話,不讓慶國侯府有拖延的機會,又叫夫人親自找上們。
本就是皇帝賜婚,太后又發了話,慶國侯府也就不囉嗦了。其實侯府主人早有心理準備,會娶進一位出身背景不大如意的兒媳婦,只是想拖一拖好打擊梁家氣焰而已,各種準備工作早已開始了,梁夫人既然上了門,老太太便做主,確定等二孫子李敞考完恩科,便正式成親。
梁夫人勉強接受了這個安排,回去了。老太太隨即便下令讓安氏準備聘禮,修整新房,還有采辦各式婚禮用品以及挑選侍候新媳婦的人手。安氏憋著氣應下,回到院子,又碰上侯爺過來說婚禮絕不能出差錯,所有事都要小心再小心,外頭有許多人都盯著呢,萬不可因一時之氣壞了大局云云。安氏只覺得滿心委屈,偏又不能對著丈夫發洩出來,只能在他走了以後,摔了個青花杯子。
第二天,李敞就因為屋裡要重新翻新,不得不從自個兒的院子搬了出來,為了讀書方便,只好在外書房旁邊整理了個小房間住下。
他這次回府以後,收斂了許多,也不跟丫環們調笑,對待被派來服侍他的瑪瑙、石榴等人非常客氣,而對從前用慣的丫環小廝書僮,則完全置之不理。其中有兩個曾託人捎信給他,說現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