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緒眼看就要失控,有醫生走進來,給她打了鎮定劑。
邊月看得分明,是沈津辭示意的。
而邊姝原本還在掙扎的,鎮定劑打下去的瞬間,她很快就安靜了下去。
她看著邊月,眼中的情緒濃烈複雜,之後,終究是在兩名醫生的支撐下,暈厥了過去。
邊月連忙上前,扶住了邊姝,將她妥帖放在了床上。
“邊小姐,很晚了,您和沈先生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
醫生的話拉回了邊月的思緒,邊月愣了愣,沒說什麼,往外走去。
沈津辭跟上,邊月感覺到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被披在了自己肩上。
夜涼如水,帶著絲絲涼意。
邊月走在路燈下,看著自己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
她開口,聲音乾澀:“沈津辭,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什麼?”
“月月想知道什麼?”沈津辭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旁,配合她的步伐,語調縱容。
邊月腦海中,都是邊姝最後看向自己時,那充滿怒氣的眼睛。
“姐姐說,如果不是我父親和李聽墨,她不會和安深分開之後,醫生就衝了上去。”邊月頓住腳步,抬眸看向沈津辭,“是不是安深的死,和邊李兩家都有關?”
“你相信你的父親是一個會害人性命的人嗎?”
“我當然不相信。”
“那就夠了,”沈津辭摸著邊月帶著涼意的面容,心中有心疼蔓延,他的動作愈發溫柔,輕聲細語地說:“月月,不管安深是怎麼死的,你只要相信你記憶中的父親就夠了。”
“所以姐姐覺得,安深的死,我父親和李家都脫不了干係,她恨的不僅僅是李家”邊月的眼圈泛紅,她的聲音愈發艱難,頓了頓,才深吸氣接著道:“她恨的不僅是李家,還有我父親,還有邊家她是不是,其實也恨我。”
沈津辭沒有回答,他將邊月抱入懷中,輕拍她的背,聲色低啞溫柔,“月月,這些都不重要我相信能夠將你教的這麼好的父親,絕對不會是一個害人性命的人,至於邊姝那邊以後,我會派專人好好照顧,如果她想離開,我不會攔著。”
邊月明白,沈津辭為什麼要在剛剛打斷自己和邊姝的交談,再談下去,也不過就是憎恨和辱罵罷了。
這天晚上,邊月被沈津辭抱在懷中,忍了一路的情緒,才終於有些碎裂的出口。
她捏著他的衣角,小聲說:“我原本以為,姐姐是我的親人,她和我是一條心的,我沒想過,她也恨我津辭,她恨我”
“我愛你。”沈津辭輕聲打斷邊月的話,夜色中,邊月看著沈津辭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眼眸揉碎了寒意,只剩下溫柔,他看著自己,輕聲說:“我愛你,我會一直愛你。”
“不管我做了什麼”
“不管你做了什麼,”沈津辭一下一下的用手指替她梳攏頭髮,他說:“月月,我會等你回家,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給你準備一個家。”
邊月的眼淚,才終於敢掉下來。
她站在孤立無援的山崖邊上,所有人都背對她。
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願意在疾風中向自己伸出手,邊月絲毫不懷疑,這個人只會是沈津辭。
這天晚上,邊月睡了一個很安穩的覺。
她想無論如何,她都不怕,她又不是無家可歸的人。
而此時風騁,李聽墨坐在沙發上,看著面色複雜的謝璋,滿臉的懇求。
“謝璋,你和斯珩是好朋友,現在斯珩不在了,你可要幫幫伯父”李聽墨緊張的說:“我聽說,謝璋家現在的現金流不是很不錯嗎?只要你替伯父度過難關,伯父什麼都聽你的。”
“伯父,不是我不肯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