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卻也是來者不拒,今天的他,確實是太高興了。
“主辦大人,聽說你正在挑選人手,充實薊鎮到山海關、寧遠這一條線?”
在場的,全部是軍情處的核心中堅,最近充實北部的簡報直接傳達到每個人,所以問起來也不奇怪。
“根據現有的情報推斷,虜騎可能在崇禎十二年冬進犯錦州或是寧遠,究竟如何,尚且要等前方傳來的情報了。”
自從湖廣,從寧遠傳遞訊息回來,最快都得半個月以上,楊嗣昌派人到京師,四五天可至,但那是動用的官府的沿途驛傳,使盡全力。浮山自己的驛傳在湖廣和河南尚且在開拓階段,並不完善,在寧遠到京師一線也是如此,一路上肯定要耽擱很長的時間。
上一次傳來訊息還是十月初的時候,到現在已經有個把月未通訊息,究竟如何,也是難說的很。
好在從眼前這些部下的表現來看,軍情處朝氣十足,願意到危險的地方開拓局面,光是這一點,也是值得林文遠這個主辦十分高興了。
“松、錦、關寧,甚至是東虜內部,必將是我等用武之力,然而究竟如何著手,還要等訊息。”
派出丁宏亮深入東虜內地是軍情處的一個極為小心的暗子,林文遠當然不可能當眾說出,哪怕全部是自己人也不行。情報秘級為最高的行動,怎麼可能如此兒戲。
林文遠笑一笑,正要亂以他語,卻是看到一隊穿著浮山旗牌官模樣的騎兵,排眾而入,自這一條街道疾馳而來。
其行如風,自是鬧的街市上雞飛狗走,百姓們不敢罵出聲,但也頗有怒色。
這些浮山兵,向來對百姓客氣,騎馬的將官都是牽馬行走,這幾個騎兵,卻是太過蠻橫了一些。
第五百八十六章 狂喜
林文遠心中一動,將身上的十兩重的大銀掏出來,丟在桌上,笑道:“這一頓飯最多二兩的席面,剩下來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嘿嘿,主辦你要走?”
“別走啊,那邊有個叫頭牌叫姚真真,那身段那長相,主辦你看了就知道有多好了。”
“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不安好心。”
林文遠平時很斯文,算是浮山將領中與孫良棟幾個完全不同的型別,此時也是忍不住笑罵道:“老子一個參將和你們去吃花酒玩biao子,大人知道了不能揭我的皮?”
“戚,主辦你不過就是害怕嫂子知道罷了……”
“去去,少廢話!”
林文遠在京城呆過一年多,京師裡教坊司裡經常有犯官的女眷被送到那裡,都是正經的官宦人家的夫人或是小姐,嬌滴滴的模樣不必說了,詩詞歌賦樣樣都拿的出手,這裡縣城最多是襄陽一帶來的女人,還真入不得他的法眼。
當下正顏厲色的扯談幾句,立時就從這酒館奔出來,往著營中節堂的方向趕過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那幾個旗牌兵已經下馬,大年跟底下的,一個個跑的都是滿頭大汗,在馬上雖然不需要騎手奔跑,但控韁控馬,用的是腿勁和腰力,費力一樣不少,這幾個兵明顯是趕長途過來,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十分明顯,他們下了馬,努力的還想站的象個樣子,但腰腿痠軟,所以整個人都站的搖搖晃晃,不成模樣。
“你們辛苦了,怎麼還沒有人叫你們進去?”
林文遠一路過來已經費了不小時間,他以為這幾個旗牌官應該進去了,但一直到他人過來,這幾個人居然還站在外頭。
“說是大人中午喝了一點酒,在午睡,已經去叫了。”
“我們主辦親自過去。”
“喔,大人喝酒也是很稀罕的事了。”林文遠這才恍然,張守仁近來心境很好,中午小飲幾杯,難得午睡,張世強不敢隨便差人去叫,自己親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