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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鄉紳宗族又怎麼辦?所以這火耗收是得收,但遇到貪酷的親民官,二兩銀子的正賦他敢收一兩的火耗,生生給加一半賦稅上去,加上驛傳雜派力役折現,百姓還有活路嗎?換個說法,因為俸祿太低,所以大家都收印結銀子,可是收多少合適呢?又是一個只能憑心證的事情,所以為什麼不直接規定好給官員的俸祿,又把地方的幕僚職務給配給好呢?”

一番話,循循善誘,不擺太保的架子,也不疾顏厲色,在場的全是第一等的聰明人,哪有聽不明白的?

張煌言臉上的傲氣漸漸消失,低頭道:“學生明白太保所訓示的了,今觀山東各地,就是如太保所說的行事方法。”

“我這裡也只是因地制宜,暫且這樣做,老實說,是瞎子摸象,盲人過河,很沒有體系。”

張守仁環顧左右,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誠摯而道:“諸位都是第一等聰明人,有人精於算,有人精於雜學,有人兵學錢穀山川地理無不精通,請各位來,當然也不必隱瞞什麼……就是請大家有以助我。或是兵事,或是政務,或是文教,總之各盡其力,我大明別處咱們先不管,山東地方,本官好歹可以自專,諸位心中所思所學,可以用在正道上……留或不留,由大家自己決斷。”

“不擺架子,不花言巧語,又可以做事,某願留下。”久久不出聲的閻應元卻是頭一個說話的,雖然不是向著張守仁奉迎,只是類似自己沉聲自語。

在場的人,也有一些當眾就願留下的,當然也有一些沉默不語的。

劉子政和張家玉等人就是有點猶豫,不能立下決斷。

他們都是舉人,也是大明官場的後備人員,比起白丁或是秀才,他們更明白自己如果留下的話,那意味著什麼!

那意味著如唐朝時的文人那樣,得意在朝,不得意就到藩鎮中去投效,無論當時如何得意,百年之後,就是被後人非議和責罵的物件。

中樞的權威是不容破壞的,哪怕在藩鎮時也是勸農桑,興水利,但只要是替強藩效力對抗中央的,絕沒有好名聲留下來。

現在大家就得賭一把,大明是不是很快滅亡,山東是能自成體系,還是張守仁有未來天子之象?

這個事,不是那麼容易決斷的啊……

“大家倒不必著急。”

張守仁呵呵一笑,對眼前的場面顯然是有著十分充足的心理準備,當下便是吩咐公務局的人將眾人引領參觀,自然是從鹽場到菸廠和將作處,一路看下來。

他自己就不必隨著一起了,而是到將作處去,那裡有要緊的東西,請他觀看。

待眼前的人群漸漸離開之後,王柱等內衛將他圍攏起來,然後是秘書局和公務局的人上前來,他們是每天都要跟隨的,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早在多少天前就由各局之間協調安排好了。

當然,突發事件除外。

“張煌言和張家玉這一對要能留下來就太好了。”

林文遠和王雲峰,再加參謀處的姜敏,這一次登萊之行,跟隨的大員就只這三個。

和當年創業時的情形不同,能夠始終跟隨在張守仁身邊的都是各處的負責人員了,甚至各處也是專門人員才跟著,林文遠這樣的大忙人就不可能每次都當隨員,只是這一次回浮山,他也藉著名義跟著一起跑回來而已。

他的話並沒有引發共鳴,王雲峰笑道:“閻應元如果到特務處,我會直接給他加一個幫辦,遊擊銜。”

閻應元現在只是一個典史,後世的縣公安局長,說官也不是官,在一個小縣裡算是一號人物,但見了縣官還得叩頭請安叫大老爺,遊擊是五品武職,最少也能和七品文職平起平坐了。

“霍,好大的本錢。”

林文遠沒挑到自己屬意的人,一想那閻應元似乎真的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