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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他快步跟上去,伸出一根鐵杖攔在金鈴面前,金鈴拔劍便將鐵杖盪開。兩人劍杖相接,都覺對方內力渾厚,不宜硬拼,陸亢龍便討了個巧,鐵杖做指,打向她腿側伏兔穴,金鈴這才慢下來,擋開他的鐵杖道:“二師叔,何以要攔著我?”

陸亢龍微微一笑,道:“大師兄叫你過去,別追了。銀鎖現在躲你躲得緊,惹得我也好奇她到底怎麼你了,她欺負你了嗎?我替你打她屁股。”

金鈴心中一痛,垂下眼瞼,搖了搖頭,道:“並不是什麼大事,不勞師叔費心。”

兩人一道回去找向碎玉,向碎玉依然眯著眼睛曬太陽,見金鈴來了,不過是微微點頭。

陸亢龍對著兩個悶葫蘆,討不到便宜,只得把鐵杖丟還給向碎玉,道:“大師兄,我走了,你幾時出發?我去送送你。”

向碎玉道:“方才不是還說要借我錢?”

陸亢龍一拍腦門,道:“你瞧我,我差點忘了,大師兄真的要借錢嗎?你我好歹同門一場,只要你能還上,借多少都沒問題。”

他只道這個大師兄清高的很,邪魔外道的錢他根本不屑用,竟然會將自己的玩笑話當了真,不知又在盤算什麼東西。

向碎玉道:“我要借米糧五萬擔,同你一道北上賣掉一半折成錢財,另一半我要留作軍糧。不知師弟肯不肯借。”

陸亢龍眨眨眼睛,道:“借,當然借。看在師父的面上,別說五萬擔,五十萬擔也沒有問題。”

向碎玉道:“買糧本錢、途中車馬運費,賣掉之後一併抵扣,並不過分吧?”

陸亢龍道:“不過分,半點不過分,只不過……”

向碎玉道:“只不過?”

陸亢龍道:“只不過我還有十日才出發,且是走水路逆流而上,這一路可長了,大師兄腿腳不便,真的要和我一同北上?”

向碎玉道:“腿腳不便,也不能等死啊……”

陸亢龍笑道:“既然如此,請師兄處理好自家事,十日後隨我啟程。我先走了,師兄,師侄,告辭。”

他也一下就翻上了屋頂,金鈴受銀鎖教導,現在對輕功越來越有心得,能看出陸亢龍與銀鎖的路數同出一門,還是陸亢龍更加細膩一些。只是看著容易,要做到那樣,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了。

等陸亢龍走遠了,向碎玉手中的柺杖輕輕頓地,道:“金鈴,方才為何著急去追銀鎖?你可知你還離得好遠,她在院中就知你要來了?”

金鈴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得拱手作揖,沉默應對。她自然知道只要她與銀鎖靠近到一定距離,兩人相互便有感覺,卻又知道這事定有蹊蹺,暫時還是瞞著師父的好。否則他憑著蛛絲馬跡,聯想到了當年的小胡兒,執意要取她性命,甚或只是不讓她留在建業監視銀鎖的動向,就不大好了。

向碎玉喃喃道:“陸亢龍的焚心訣,見微知著,明察秋毫,映照世間萬物,委實厲害,我的冰心凝神比不了……”

金鈴不由得問道:“可是我自信技壓小師妹一籌。”

向碎玉道:“銀鎖年紀尚幼,大約還沒練到最高深的部分。否則我和陸亢龍也不會比不出個勝負,要讓你和銀鎖來打這個架。”

他又道:“不過麼,就因為他什麼都往心裡裝,不免無法真正的凝神靜氣,是以他的內功要比我弱上很多。”

“原來我能勝過小師妹,是佔了這樣的便宜……”

向碎玉眯眼道:“非是佔便宜。他的焚心訣,與我同出一源,只不過理解不同,因而走入魔道。你想,就算你再怎麼明察秋毫,譬如三歲小兒,手持金塊,他就算知道是何人何時以何種手段來搶他的金子,又有什麼用呢?”

金鈴點頭道:“是以小師妹雖然機靈,武功卻仍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