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暗中援手的是胡蕙君,結果卻不是。
那會是誰呢?
賈依人和馬子英在熟睡中,賓客都已走光,莫不成是敵視的一方?
“浪子大哥,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被制的?”稱呼依舊,只是意味完全不同了,聲音中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熱切關懷的成份。
當然,她內心是相當苦澀的。
“我睡不著,躺在床上想事情,對方不知什麼時候摸進房裡,用利器對著我的頂門,聲音是陌生的,以前沒聽過,無法判斷是誰,只聽出年紀似乎不小。”
“他逼你離開山莊?”
“是的,要我遠離,永不回頭。”
“嗯!這個……我立刻去見夫人!”說完轉身匆匆離去,現場留下一抹淡淡的衣香,滲和在花香裡。
冷一凡木在當場,他在想:“照胡蕙君的表現,對這檔事她可能心裡有數,所以才急著見如意夫人。不用說,對眼前山莊的詭譎風雲,如意夫人應該是最明白的人,她之所以保持神秘,要不是別有苦衷,便是另有盤算。而自己、賈依人和馬子英三個是在盲目地蹚渾水?
除非馬子英找到那所謂意想不到的毒道高手,情況不可能明朗……”
太陽剛冒頭,馬子英已行走在莊外的大路上。
挑籮擔筐的鄉下人腳步匆忙,趕著去趁早市,露重,塵土不揚。
馬子英漫步在稀疏的行腳行列中,近乎襤樓的衣著,使他看上去半點也不起眼。
行行復行行,他發覺身後有個挑子若即若離,始終沒超前,後來的也趕過去了好幾批,要走的似乎都走光了,而身後那挑子還是跟在後頭。
他已經斷定那挑子有問題,裝著內急,折進路邊林子。
這下可看出了蹊蹺,挑子是個瘦小的漢子,直著腰停在路中央,顯見他挑的挑子很輕,不然便是空的,而筐子卻蓋著青枝綠葉,喬裝盯梢已無疑義。
馬子英心念疾轉,自己一上路便被盯梢,顯然對方知道自己的任務和目的,他是哪一方面的,黑龍會、赤血幫,還是玉面蜘蛛?
先逮住問個明白再說
心念之中,他藉林木掩護,繞到了那挑子的後方。
挑子一陣東張西望之後,到路邊放了擔子,又等於片刻,似乎因為久不見馬子英出林而感到不耐,嘴裡嘀咕幾句,他也進入林子四下張望……
馬子英悄沒聲息的出現在挑子身後,冷冷地道:“朋友,你在找人?”
挑子猛打了一個哆嗦,脖子立時縮起,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想找個地方拉屎,你……是誰?”
馬子英“咕”地一笑道:“拉屎也要看風水?少裝蒜,把身子轉過來,別等向閻老五報到時說不出是被誰超渡的!”
挑子顫抖地轉過身,瘦削的臉上盡是驚怖之色。
“大爺,您……您是在開玩笑吧?小的……只是個挑菜賣的鄉下人,身上沒半個子兒,您就高抬貴手……”
“少來這一套,老老實實說,你是受誰的支使跟蹤在下?”
“大爺,小的……”
“本人沒時間蘑菇,不快說實話就在你喉嚨上切個口子,以後便永遠不必再開口,一句話,你說不說?”
挑子眼鼓鼓地望著馬子英,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
馬子英寒著臉道:“說不說?”
挑子噗地跪了下去,以頭叩地,三條細線疾射馬子英的前胸,馬子英左手拐急向上一翻,動作快得像是雙方早先約好的喂招,叮叮聲中,細線落在腳前,赫然是三支半尺不到的鐵弩,暗藍色,顯然是淬了毒。
蓬地一聲,挾以一聲慘哼,馬子英一個飛腿把挑子踢起丈來高下,然後“砰”地摔回地面,趴著像條死狗。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