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花綻開在臉上,揚了揚手中花,果然都是素雅的花色。
“姑娘採了自己插瓶?”
“對的!”胡蕙君突然斂了笑容,顯得很莊重地道:“浪子大俠,昨晚夫人提出的問題你考慮過了沒有?”
冷一凡在聽了賈依人的話後,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所以現在胡蕙君提出這問題,他用不著再思量。
“在下已經慎重地考慮過了!”他故意只說半句。
“怎麼樣?”胡蕙君對這事似乎很熱切,顯出迫不及待要知道下文的樣子。
“在下……想先明白一點。”
“想明白哪一點?”
“莊裡賓客川流不息,定然不乏奇才異能之上,在下是初來乍到,自忖是江湖無名小卒,夫人何以獨獨對在下施以青睞?”
說完,凝視著胡蕙君,靜待她的答覆,鋒銳的目光,似乎要洞澈人的肺腑,立辨真偽。
“浪子大俠,你問得好,也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胡蕙君又掛上了甜甜的笑意:“等我說出來,你就不覺得奇怪了!”
“那就請說吧!”
“從一個人的外表所顯露的氣質,可判斷出他為人心地的一半,如果能再瞭解他過去的作為,對此人的整個便可算認識了。”
話鋒頓了頓,又道:“大俠的過去,夫人早有耳聞,是位標準的俠義道,見面之後,更證實了耳聞不虛,所以才起意借重。”
“夫人不怕看錯人麼?”
“我們夫人看人料事從不走眼。”
“在下豈非太榮幸。”
“大俠是答應了?”胡蕙君的反應的確靈敏,從冷一凡回答這句話的口氣,便已測出了冷一凡的心意。
“在下不能太不識抬舉!”
“好,我這就去回稟夫人。”轉過嬌軀,突然窒住。
冷一凡的呼吸也為之一室,丈許之外,站著一個半百老婦,臉色像密雲不雨的陰天,使人一見便產生極不舒服的感覺,風韻倒是不錯,看上去她年輕時還真是個尤物。
“大娘,早!”胡蕙君彎了彎腰。
“唔!”老婦口徑開,在喉嚨裡回答,冰冷的目芒盯在冷一凡臉上。
冷一凡被看得很不自在,心裡想:胡蕙君稱這老婦為大娘,神態之間似有懼意,莫非她才是正牌的莊主夫人?莊主包侯爺與劍中劍歐陽軒是同一時代的人物,而如意夫人的年紀只二十多,她是小星麼?
“大娘,這位是新到的客人浪子大俠!”胡蕙君側轉身來介紹道:“莊裡曹大娘!”
冷一凡拱拱手,心裡又起狐疑,既被稱作曹大娘,便不會是莊主夫人了,她在莊裡是什麼身份?
“哼!”曹大娘突然冷笑了一聲,冰刀似的目芒轉向胡蕙君,陰惻惻地道:“丫頭,你的行為要多多收斂,別倚仗有人疼你便任性胡為。”完全是訓人的口吻。
“大娘,您說重了!”胡蕙君似十分委曲。
“什麼重不重,你居然敢回嘴?”
“……”胡蕙君緊閉著嘴,但神色之間顯示出很大的反抗意識。
“你給老身多多注意!”曹大娘拉下了嘴角,再深深望了冷一凡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了。
冷一凡吐了口氣,目送曹大娘去遠。
“胡姑娘,這位大娘是什麼身份?”
“從前的管家,現在的特殊人物!”
“喚!這話怎麼說?”
“大俠,這些事……你不必知道,如果你留在莊裡,慢慢就會明白,我走了!”說完,緩緩舉步離去。
冷一凡怔在當場,心裡悶了個大葫蘆,從這些情形看,山莊的內情相當複雜,曹大娘,總管區四海似乎跟如意夫人之間有矛盾存在。
這究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