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怕,謝先生是生是死,究竟是否會被判刑坐牢,他都不會去插手相助。
唐洛煥也不好再多言,他作勢就要離開,只是唐仁修叮嚀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顧敏,她要是問起來,就說他去了國外。”
“這也是事實。”唐洛煥應了一聲,謝先生的確去了國外,被fbi的探員請了回去。
“那我先出去了。”唐洛煥就要離去,可是唐仁修卻喚住了他,“洛煥。”
唐洛煥困惑回眸,唐仁修默了下問道,“如果有一天,讓你六親不認,你能不能?”
唐洛煥整個人一怔,他思忖了下,微笑著說,“我想這一天不會來臨,如果的事,對於我而言,不存在。”
唐仁修只是淡淡一笑。
出了辦公室,唐洛煥莫名的有一絲沉重,心裡邊還盤踞著他那兩句話。
——洛煥,你有沒有聽過,六親不認這句話?
他是在說誰?
誰在六親不認?
——如果有一天,讓你六親不認,你能不能?
這樣的如果,又是為了什麼而說?能或者不能,又會如何?
那好似是另一個謎團,牽扯不清。
……
謝致遠從港城離去被押送趕回了美國,他已經被羈押在fbi的警署裡繼續接受連番的調查。美國那邊,律師羅伯特在唐仁修的邀請下,成為了謝致遠的委託律師。羅伯特遠在美國,四下裡會和唐仁修進行視訊通話。
在入夜的夜晚,已經是七點,公司裡已經沒有了人,唐仁修於電腦前,在和羅伯特通話。
電腦螢幕裡,是羅伯特的影像,他笑著打招呼,“嗨,唐,好久不見。”
“你好,羅伯特。”唐仁修也打著招呼。
兩人各自都抽著煙,羅伯特笑道,“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委託我,替你打官司,我以為你會親自出馬。”
羅伯特可沒有忘記,那天他接到了fbi探員的電話,詢問他在他的事務所是否有一位唐仁修律師。羅伯特當下明白過來,若非是唐仁修自己應允,那麼哪裡會有人報上他的姓名來,他一口就應了。這之後,他更是讓下屬聯絡了他,讓他接下美籍華人男子謝致遠先生的案子。
“羅伯特,你知道我不打官司。”唐仁修笑著說。
“可是你的律師執照卻還是被認可的。”羅伯特直接道,“隨時你都可以出山。”
“等我哪天離開了五洲,我想我也許會去你的事務所工作。”唐仁修玩笑了一句,羅伯特也是應了,“我太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了!”
“案子情況怎麼樣。”閒話一場後,唐仁修抽了口煙問道。
羅伯特也是凝重了面部表情,不再玩笑,他低聲道,“警方那裡已經採集了足夠的證據,幾宗商業罪案是躲不過了。”
既然是被揭開,那麼對方也一定是有備而來,更何況謝先生的確做了手腳,那也是逃不了的事實。唐仁修淡然頜首,他又是問,“謀殺案呢。”
“唐,你該清楚,現在的人證物證,都是指向我的當事人。”羅伯特也是頭疼不已,“這樁案子可真是難辦,下套的人很高明。”
“只能辯護他是被冤枉的。”唐仁修漠然道。
“現在也只能咬死他沒有派人去謀殺,雖然人證一口咬定是他。”羅伯特皺了下眉頭。
“死人是沒有辦法說真話的,活人卻能找疑點,找個切入口。”
“這是當然。”羅伯特緩緩道,“既然罪案已經是事實,那麼沒有辦法脫罪了。我會提議讓當事人供認不諱,這樣會贏取陪審團和法官的信任,然後在謀殺案上,堅定立場表明自己無辜。”
“有些難辯。”唐仁修彈去了菸灰,他眼眸一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