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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又從第一層看到最上面一層,一二三四,四層。

“因為一直髮生這樣的怪事,第五層樓曼菲斯不敢貿然拆除。”她說著,緩緩移動著手指,“只是封了起來。——看周圍的樓。”

我仔細地觀察著周圍其他的教學樓,吃了一驚。

由於教學樓之間都有林□或者花廊隔開,很少有人會留意到這些不可能緊貼在一起的樓的差距。

然而現在——在有人提醒你仔細看了之後——發現,西樓比周圍教學樓的第四層,要高出很多!

“第五層依然存在,如果不仔細對比,是看不出來的。”Lin太太指著那四層樓的窗戶,說,“你看,那些窗戶,外牆的裝飾每一個都比實際開口要大很多,位置偏上;外牆的粉刷已超過一層實際的寬度,這樣四層樓就把第五層的厚度分攤掉了,在外觀上造成只有四層樓的錯覺——”

“事實上,曼菲斯當時只是把第五層封起來了。”Lin先生說,“後來也有調查這件事的人從第五層地板的開口進入過那個房間,可是都沒有回來。——事情過去太久,已經沒有人再談起了吧。”

徹頭徹尾的靈異事件啊……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轉身快走,但心裡卻又控制不住地好奇和興奮,最後只是聽到自己極度不自然地問:“那……請問,是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悠一正在為他的論文奮鬥打擾者死。

最後我是默唸著這句話爬上梯子的,以便忍住想要轉身跑掉找他救命的衝動。

林家兩夫婦並沒有什麼特別高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夠取回留在那個教室中的百妙製作的那套水物箱庭而已,對於這個教室能否恢復正常,似乎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於是他們找來兩個幫手,在四樓教室裡支起梯子,開啟了天花板上那個塵封了多年的,通往五樓的入口。我攀在梯子上,仰頭看著頭頂那個僅容一人透過的方形開口,天花板很厚,往那裡面看去,塵封已久的第五層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嚥了咽口水,心中默數1,2,3,閉上眼睛,把腦袋鑽入黑暗之中。

一片黑暗。

我手腳摸索著往上爬,鼻子裡起先滿是多年未開啟的陳舊木箱的腐臭味,入口邊似乎塞了不少盤根錯節的東西,變得非常狹窄,我思忖著這天花板到底能有多厚,掙扎間我從入口向上探出了身子,四周的空氣一漾,瞬間改變了氣味。

清新的,泥土和雨露的又淺又澀的味道。

腳下是潮溼和柔軟的觸感,眼前有微光,我慢慢站起來,不可思議地打量自己剛才爬出來的“入口”,看不到攀爬的時候那些鋼筋水泥的痕跡,更貼切地說,那只是一個樹洞。一片黯淡中,地上的草被吹動,很快被遮掩住了。

我抬起臉來,深夜的月光透過層層參天的枝葉,刺破了微薄的空間,化作星點散落在佈滿露水的草地上,像是一地的珠寶。

森林。

一片森林。

無邊無際,帶著潮溼的,和這些安靜的生命擁擠在一起的,彷彿亙古空間。夜色隨著遼遠處來的風聲,裹挾著蟲鳴穿梭在灌木之間,樹葉摩擦出的竊竊私語,時空兀自靜默。

流水聲,蟲聲,夜鳥撲翅,野花的花瓣搖動的聲音,只要仔細聽,都在不遠的地方。

好像一時間世界真的出現斷層,生生把原先灰色的城市整個吞沒了,這裡只有巨大的,生命的原始地所在。

為什麼——西樓的五樓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四處張望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突然聽見疑似腳步聲的聲音傳來,著實嚇了一跳。

腳步聲並不急,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