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方無晴做出一臉沉痛的樣子,道:“可憐這位閻師兄第二天被師兄弟們撈起來的時候身上瘀傷四十七處,一顆腦袋完全被揍成了豬頭,雖然傷勢沒有一處是打在要害上的,不過那形象卻是……慘不忍睹。”
南宮無雨忍不住笑,很是笑了一會兒,才道:“這丫頭總算有一次事情做得有些意思了……嗯,不過無晴姐,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東方無晴道:“當時我設計了一種新的手弩,寧姨讓我親自將圖紙送過去,所以我便北上了一趟燕京,北閣所在的河間府便在來往的路上,我就順道去北閣拜見一下北山叔叔,正巧就遇上了這事。”
南宮無雨這才“哦”了一聲表示瞭解,正要再說話,卻忽然聽見外面有細碎地腳步聲響起,聽來是個小丫鬟的腳步聲。兩人都是自小習武之人,自然聽得明明白白,也就沒有再繼續交談,卻等這小丫鬟來報告。
果然,一個小丫鬟在門外道:“小姐,外邊來了一位雲公子,長得很像小姐吩咐過隨時通傳的那位,您現在要見他嗎?”
東方無晴道:“快請雲公子入中堂稍坐,另外告訴他,莊主正在閉關,我和南宮小姐馬上就到。”那小丫鬟連忙領了命令去了。
東方無晴笑盈盈地看著南宮無雨,打趣道:“怎麼樣無雨,這下放心了吧?”
南宮無雨臉色微紅:“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只是怕他不來,會耽誤了我家的貨發不出去罷了。”
東方無晴也不說破,只是看著她笑,南宮無雨嗔道:“無晴姐,你怎麼這樣看我呀!我又不是個翩翩佳公子,值得你盯著看麼?”
東方無晴笑道:“什麼翩翩佳公子能有我們無雨這麼好看的?”
南宮無雨氣得一跺腳,又忽然笑了起來:“哪裡沒有?外面中堂裡就有一個呢!來,無晴姐,我帶你去看!”說罷拉起東方無晴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雲錚這會兒正在外頭中堂裡用茶。不過他也不是個老老實實用茶的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中堂掛貼著的一副副字畫。
眼下雲錚所看的乃是側壁的一副張萱的《搗練圖》。雲錚本人是不懂這些東西的,他所知道的中國畫家,只有徐悲鴻、張大千、齊白石這些還算熟悉一點,遠了的那就只有什麼吳道子、閻立本這種歷史教科書裡提到過的還有些印象。至於張萱,他是全憑自己繼承的“雲錚”的記憶知道的。真要說來,之前的雲錚雖然好武,不過文化類的基礎其實也還的確不錯,至少對這些“附庸風雅”的事物上,還是頗有些瞭解的。
張萱是京兆人(陝西省西安市人,開元時曾任史館畫直。“善起草”,對亭臺、樹木、花鳥、皆窮其妙,尤擅長仕女畫。
張萱的畫中,貴族婦女大都具有曲眉豐頰,體態肥碩、服裝頭飾繁縟華麗的突出特點,被稱做“綺羅人物”。在仕女畫發展的早期——漢魏晉時期,畫家筆下的仕女多是秀骨清相,薄衣廣袖。在這一時期繪畫理論著作中稱仕女畫家為“青工綺羅”。到仕女畫發展到中期的唐五代時期,朱景玄在《唐朝名畫錄》中始有“仕女”之稱。畫家創作的仕女形象也演變成張萱畫中所描繪的形象,以求更加符合於當朝統治者的審美趣味。在唐代,精工仕女的畫家有張萱、周肋等,張萱是周昉的的老師,其工細妍麗,代表了唐代仕女畫的典型風格。
當然,這些都不是雲錚關心的問題,他關心的是,因時代久遠,張萱的繪畫作品多數都散佚無存。不料今天居然在東方劍閣看到一幅,於是乎雲錚以他那半吊子的水準好生欣賞了一會兒,之後得出結論:這副恐怕是真跡。只不過……雲錚皺了皺眉頭,心說這玩意既然是唐朝的貨,怎麼還能儲存得這麼完好?倒像是才畫了沒幾年一樣,委實奇怪了。
雲錚正疑惑間,卻聽見一個輕柔雅麗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