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頭一顫,抱著兒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是爹沒有同你娘說明白!”
武馨安著實生了好幾日氣,一想到裴赫與那明擺著對他有意的崔小姐關在一個屋子裡,脫光衣裳讓人又摸又按的,武馨安便氣不打一處來,瞧著裴赫那張俊臉是怎麼瞧都不順眼!
裴赫知曉妻子心裡的糾結所在,卻是不敢再觸她黴頭,每日裡陪著小心,武馨安卻是越瞧他越氣,索性這日早上一起身,便將孩子全數扔給了裴赫,自己單人獨騎去了小風鎮。
前頭有孩子們拖累,她想去小風鎮外的山上瞧瞧自己的一幫子土匪兄弟一直未能成行,到今日總算是能走了!
當日一早也未同裴赫多說,只告訴孩子們自己要出去拜訪一些朋友,便趁著天色矇矇亮,騎著馬出了大風鎮往那小風鎮而去,那小風鎮上也是無甚變化,只是王家的肉鋪沒了,又有別家的人在此做了生意,武馨安在街面上尋了尋,便尋到了當年常愛在自己那處買肉的攤主程二,程二除了容貌變老了些,這賣面的生意仍是還在做著。
武馨安坐下要了一碗麵,一面吃一面同程二攀談起來,
“對面那家肉鋪子生意倒是不錯……”
那程二開著麵攤子平日就是個話多的,做的都是街坊四鄰的生意,好不易來了一位外地的客人,自然更是知無不盡道,
“那可不是……對面那家店主會做人,嘴又巧,這小風鎮上的人都喜歡到他那處買肉!”
武馨安聞言便是一笑,想了想問道,
“我記得這裡原本是一家王家肉鋪的……”
程二聽了很是疑惑的上下打量了武馨安一眼,
“客人來過我們這裡,那王家肉鋪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自從那王家大妞死了之後,王屠戶便沒那心力管兩家鋪子了,便把這小風鎮上的鋪子撤了……”
這女子看著不大年歲,怎得知曉十多年前的王家肉鋪,莫非以前是小風鎮上人?
我在這鎮上呆了好幾十年了,怎得沒見過呢?
這些武馨安自然是知曉的,不過起了話頭罷了,當下又道,
“如今這山上的山匪可還兇惡?”
算一算年歲,自己的那些兄弟,年歲大的只怕如今都是半百了,年歲小的也有三四十了,也不知還在不在那山上,繼續那刀頭舔血的營生?
程二聽了搖頭,
“早沒了……就是那肉鋪的王大妞死後的第五年,便有一隊官兵上去將山上的山匪剿滅了,那些山匪們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早不知去向了!”
“哦……是嗎?”
武馨安聞言好生失望,不過這也不足為奇,自己那幫兄弟本就過的是有今朝沒明日的兇險營生,沒個善終也在意料之中,不過想雖是這樣想,但總歸聽聞故人噩耗,難免也要神傷的!
卻見得那程二想了想,突然又道,
“話說那幫子山匪裡頭,倒有一個後還在這鎮上的……”
“哦……”
武馨安聽聞立時來了精神,
“是甚麼人的後代?”
程二一指那肉鋪當中道,
“便是那裡有個小夥計,當年他爹在山上就是做的大頭目,那位時常下山來會這鎮上的周寡婦,結果官兵上山剿了匪,那大頭目便死了,卻是沒想到周寡婦肚子裡懷上了,周寡婦原是想吃藥把肚子裡的山匪種給打了,卻是沒想到幾貼藥下去,硬是沒有打掉,就給生了下來……”
說罷嘆了一口氣道,
“後來周寡婦便跟了這肉鋪老闆,那孩子的日子便有些難過了……”
許是周寡婦吃的幾服藥的關係,這孩子生下來有些呆傻,你說他呆傻吧,他做事手腳卻十分的麻利,只悶頭悶腦不愛說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