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虛。”軍醫一下跪在地上,恐慌道:“月,月,月事不調。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混賬!來人!把這庸醫拖出去斬了!”袁園拂袖怒喝道,雖然心中不忍,但是她知道不管軍醫如何改口,殺掉他都是最後的結果,最好的辦法。誤診的過錯容不得他,真相也容不得他留在這世上。
“王爺,王爺!饒命啊~”軍醫嘶聲裂肺地吼叫著,很快被士兵拖了出去。袁園閉上眼睛,只聽外面一聲慘叫,快安靜了下來。她心中一陣顫抖,如今她竟然能鎮定自若地殺一個無辜的人,眼中不覺蒙上淚水。
袁園背過身去,低聲道:“你們都出去罷。整頓後即刻上路。”
何超本想借此發難,無奈軍醫突然改口而且還被就地斬了,就算明知琪磷懷孕卻沒有確實證據,也無法辦她。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帶著一眾將士統領退出元帥大帳。
不知過了多久,袁園仍然佇立原地,全身僵硬。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她卻努力不讓它落下來。比起傷心,她更多的是不安。她無法想象自己肚子中現在孕育著一個生命,當她獨自一人冷靜後,才發現自己有多恐慌多無助,懷孕對年輕的她本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如果懷的是心愛之人的孩子,有他在身邊陪伴,或許她還有勇氣生下來。
可是這個孩子,是吳霏的!是那個可惡的男人!她撫在腹部的手不覺抓緊了衣服,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他的存在成了她受辱的證據,無時無刻提醒著讓她幾乎想要死掉的那一晚,她要打掉這個孩子,她絕不要生下仇人的孩子。
這時,一隻有力的手臂從身後勾住她的脖頸,讓袁園輕輕地靠在他的身上。袁園微微一愣,擦了擦眼中噙著的淚水,準備轉身。
“不要轉身。”林逸詩站在她身後,心疼地看著懷中的女子,輕聲道。
袁園沒有回頭,垂頭細聲道:“為什麼沒有出去準備,馬上就要出發了。”聲音有些微顫,她想哭卻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哭,帶領著三十萬大軍的她,不得不堅強。
林逸詩把她往懷中收地更緊,雙手抱住她。緊皺眉頭,溫柔道:“因為有一個愛哭鬼,我害怕她會一個人哭死。”
手臂上一陣冰涼,那是琪磷落下的眼淚。可是懷中的女子還是倔強道:“我不會哭。”林逸詩心就像被蠍子狠狠刺了一下,那一顆顆冰涼的淚珠滴在他的心上,侵蝕著,啃食著他。看見她痛苦,自己似乎也感同身受。
他突然懊悔痛恨自己為什麼當初在船上,沒有拼死保護她?為什麼要那麼輕易就說出玉佩是她賜給的?如果時光倒轉,他就算死也不要吳霏玷汙她。
“不會有人看見,想哭就哭罷。”林逸詩低頭輕聲道:“出了這大帳後,就算天塌了下來,也不要哭。”
袁園強忍的眼淚終於如斷線的珠子般垂下,她掩面小聲抽泣。幸好,幸好此時,她身後還有一個人。
…小豬難道要裸考o(╯□╰)o……
大軍如常出發,很快便出了北蕭國境。照軍隊日行千里的速度,不出半個月便可繞過西餘,直達南陵西部邊境,也就是陵王的封地。
雖然袁園當場就斬了軍醫,可是元帥懷孕的風聲還是不脛而走。這事肯定有何超背後暗暗操作,不然這懷孕的版本怎麼能說得如此傳神。說這統領大軍的元帥,也就是宗南王,在回國的途中與海上霸王吳霏有過一夜露水情緣,暗結珠胎。還好軍醫在死前改口是誤診,袁園才能繼續坐鎮元帥之位,不管軍中或者民間如何流言四起,那也是霧裡看花,窺不見真顏。
袁園堅持不坐馬車,一路騎馬的舉動本意就是做個全軍將士看,她倒不擔心騎馬對胎兒不好,因為她已經打定主意不會要這個孩子,可是早孕的症狀隨著日子的推移,越來越嚴重。除了整個人成日頭重腳輕外,懷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