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蓋著晏九的衣服妲。
“宛莛!”長孫晟衝進門,看到這一幕面色一沉望向站在邊上的晏九。
十公主一見他面色,連忙道,“太子哥哥,不是言大夫,是那個人!”
她說著,指向屋裡角落裡被點了穴,同樣衣衫不整的另一個人窀。
正說著話,長孫儀一行人也跟著趕了過來,進門掃了一眼屋內的狀況,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十公主憤然上前,將被點了穴的人推搡著跪下,道,“這個人欺負了宛莛姐姐,要不是我和言大夫找她找到了這裡來,宛莛姐姐都被他……”
她說著,望了望榻上驚懼未定的人,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長孫晟瞬間怒火滔天,一把拔出侍衛的佩刀,便要將人就地處決,以洩心頭之恨。
“住手!”燕帝沉聲喝道。
這個人是該死,可堂堂太子盛怒之下為上陽郡主殺人,傳出去成何體統。
“這樣的人,還要留著他何用!”長孫晟的刀已經架在了對方脖子上,殺氣凜然。
“事情總要問清,若他真是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罪責,朕也不會容他。”燕帝說罷,走近榻上望著榻上的人道,“郡主,你還好吧?”
只是,出了這樣的事,今晚她的婚事怕是定不成了。
霍宛莛埋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只是整個人驚懼地抖了抖,一旁的長孫晟看得一揪心。
“人沒什麼大礙,不過似是被人下了不乾淨的東西,現下內力全失,剛剛已經給服了解藥,只是受了驚嚇。”晏九面色清冷地說道。
“不乾淨的東西?”燕帝面色一沉。
“就是桌上的茶水裡。”晏九道。
燕帝怒然望向跪在地上的薛定,喝道,“宮庭之內,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以這樣下作的手段冒犯敬國侯?”
“在下是真心仰慕郡主,才一再拜託太子妃引見……”薛定跪地,戰戰兢兢地回話道。
長孫晟霍然轉頭,目光冷利地望向面色慘白的太子妃,“你方才從湖邊叫走她,就是把她帶到這裡見這個畜生?”
先前,她幾次三番的給宛莛引見那些人也就罷了,今日竟害得她受如此屈辱。
“太子妃,當真是你帶郡主來見這個人的?”燕帝沉聲問道。
南宮沐月撲通一聲跪下,道,“是我帶宛莛過來的,可是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薛定是好幾番找上她,讓她代為向上陽郡主引見,她也確實是安排她們見了幾次,今天也確實是她帶她過來見這個人的,可這之後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她所預料的。
可現在,她卻說不清了。
“沐月姐,你怎麼能這樣害宛莛姐姐?”十公主不可置信地望著她,滿臉地失望與痛心。
她已經搶走了宛莛姐姐的幸福,正是因為她,宛莛姐姐才不得不放棄太子哥哥,來選郡馬,可是她卻帶她見這樣的人,若不是她和言大夫趕過來了,事情會到什麼地步,她都不敢去想。
“我沒有要害她,我只是……”南宮沐月望向長孫晟,卻只看到他眼中的冰冷與恨意。
“可你已經害了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就那麼容不下她?”長孫晟怒目而視,憤然質問道。
從宛莛一回來,她和母后就不斷的要為她安排親事,安排她跟不同的高門子弟見面,明裡暗裡一再要定她婚事。
宛莛一直什麼都不說,也都依她們的安排一一見了,一再避著與他見面,可是他們還要一步一步地逼著她不能與他在一起,逼著她嫁人,逼著她離開。
“罷了,相信太子妃也不是有意的。”燕帝開口打了圓場,最近因為上陽郡主的事兒,他們小兩口已經關係緊張,如今太子妃又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