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兒,太子對她的成見又更深了。
謝詡凰幾人走在最後,燕北羽進門掃了一眼,看到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並沒有上前去詢問什麼。
“讓你猜對了,今天還真是出了事兒了。”她低聲道。
“怕是沒那麼簡單能了了。”燕北羽道。
謝詡凰默然,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晏西沒有跟進來,趴在窗邊一邊磕著從宴上順來的乾果,一邊準備著看熱鬧,畢竟也有自己的功勞,看起來心情就是不一樣。
燕帝冷冷地瞥了一眼伏跪在地的薛定,眉眼間隱有怒意,“此事關係到上陽郡主的聲名,不宜聲張出去,將人帶去慎刑司處置了便是。”
就因為這個,上陽郡主婚事定不了,反而讓太子與太子妃之間更生隔閡,豈能輕饒了他。
薛定一聽大驚失色,便是沒在宮裡待過,也知道皇宮之內慎刑司是什麼樣的地方,立即跪著挪向太子妃求救道,“太子妃,你不是說了,如果郡主是我的人了,這婚事也就能定下了……”
這一番求饒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聚集到了太子妃的身上。
“沐月姐……”十公主驚詫望向她。
一直坐在榻上的霍宛莛聞聲緩緩抬起了頭,望向站在殿中的太子妃,滿是震驚與心痛,開口的聲音嘶啞而顫抖,“沐月,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說著,眼中已滿是淚光。
南宮沐月怔愣在那裡,惶然地面對著一雙懷疑的眼睛,慌亂地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我沒有要這個人這樣做,我沒有……”
霍宛莛踉蹌著從榻上下來,一步一步朝著她走去,“我知道我不該回來,可是我們是拜了把的姐妹啊,雖然是你嫁給了他,可我也從未想過要去搶,我也在努力試著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而已,你何苦要如此逼著我?”
“我沒有要逼你,我也是希望你能尋到好的姻緣……”南宮沐月慌亂地解釋道。
為什麼人變成這樣,為什麼所有人都用那樣懷疑的眼神看她。
“好姻緣?”霍宛莛悽然而笑,望向伏跪在地的薛定,“你一次又一次安排我跟他見面,我也見了,就算不是這個人,也會是別人,總歸我也會在今天給大家一個結果,決不會再妨礙你和太子,可是你我姐妹數十年,卻要使這樣的手段來逼我嗎?”
長孫晟聽罷心痛如刀割,她死裡逃生回來了,自己負了她也就罷了,竟還讓她受這等的委屈與傷害。
“我沒有,我沒有要害你,事情不是這樣的。”南宮沐月極力地為自己辯解道。
她當然是希望她早點定下婚事,離開燕京遠遠地,若她真要算計她,定是要她死,而不是這樣的不痛不癢,反而累及自己。
父親一再告誡她要沉住氣,這個人回來得意不了多久,這京中容不下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何苦冒這樣的險來對付她。
可是,這一切她卻又不能明說出來,而這些不知的人只會以為她因妒生恨,想要這樣讓她失去清白,不得不定下婚事,與太子斬絕來往。
霍宛莛一把奪過長孫晟手裡的刀,指向薛定逼問道,“剛才那茶裡的東西,是不是你下的?”
薛定小心翼翼地望了望一旁的太子妃,道,“是太子妃帶我過來的時候放到茶水裡的,說若是郡主不願定下與我的婚事,便將這茶給她喝……”
“你胡說,本宮何時下過這樣的東西?”南宮沐月氣得發抖。
“那藥瓶不還在你身上嗎,白底藍芙蓉花。”薛定低聲道。
長孫晟目光如刃地望著她,走近道,“拿出來!”
“我沒有,你要我拿什麼?”南宮沐月悲慼地望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