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大街沒多遠,便正撞見騎馬出來尋人的燕北羽。
“這就是你說的有要事?”
謝詡凰扶著晏西,瞅著眼前面色黑沉的男人怔愣了一會兒,“是你啊。”
雖然喝得沒有晏西那麼多,但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人還真有點懵。
“大嫂,這誰呀?”晏西打著酒嗝,眯著眼睛瞅著攔路的人。
大嫂?
燕北羽眉頭皺了皺,朝後面的冥河道,“把晏西帶回去。”
晏西一聽,一把抱住謝詡凰的手臂不肯撒手,“小謝是我哥的,是我大嫂,你們誰敢搶?”
謝詡凰看著被冥河拖走扔上馬背的人,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就知道她喝多了沒好事。
“你還能走嗎?”燕北羽扶住她問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眼前有些暈乎,舉步一走直接撞到了他胸膛。
“回頭再跟你算帳。”燕北羽咬牙切齒地將人抱上馬背,策馬回府。
下午,冥河莫名其妙的送信過去,她信上只說有事要出去會晚些回府,果真他回府之後人就不見了。
結果他帶人都找了小半個燕京城了,她卻和晏西喝成這個模樣,還成了人家口裡的大嫂,想來兩個人偷偷出府,還故意支開了冥河,就是去見晏西口中的大哥去了。
燕北羽帶她到王府的時候,先一步回到王府的晏西,正在王府大門口吐得昏天暗地,酒氣熏人。
謝詡凰想過去看看,卻被怒氣衝衝的男人拉著先進府了,結果一回到寢房也一樣吐了一地,燕北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王爺,醒酒湯好了。”寧嬤嬤道。
燕北羽扭頭望了望已經收拾幹靜的屋裡,道,“放桌上,你們都下去吧。”
“是。”寧嬤嬤將醒酒湯放好,帶著僕人退了下去,掩上了房門。
燕北羽自己將東西端到了床邊,將倒在床上的人拉了起來靠自己身上,“把湯喝了。”
謝詡凰就著碗很配合地喝了下去,趁著他起身去放碗,一骨碌滾上了床去,連鞋襪都忘了脫。
燕北羽壓下心頭的火氣,給她把鞋襪脫了,蓋好了被子,然後坐在床邊問道,“王妃,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今天是去見誰了?”
她平日一向冷靜自制,不過就出去了下午,就喝成了這個樣子回來,可見還真是玩得開心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卻眼都沒睜一下,更沒有出聲理會他的問題。
“謝詡凰?”他伸手推了推她,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他現在一肚子的話要問她,她竟然就這麼倒頭睡了?
她跟晏西那大哥到底什麼關係,那個人又是什麼時候來燕京的,晏西連大嫂都叫上了,關係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那麼不願留在他身邊,那麼一心想要回北齊,是不是就是為了要回去找這個人。
他在床邊坐下,又站起來,一會兒坐下,明明都已經夜靜更深了,卻被晏西那一聲大嫂攪得沒了心思睡覺。
謝詡凰喝了酒沒晏西那麼鬧騰,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由於晚上只喝酒沒吃什麼東西,一早便被餓醒了,一睜眼就撞上黑著一張臉瞪著自己的男人。
她望了望窗外,道,“你起這麼早?”
“你該問,你怎麼還沒睡?”燕北羽咬牙切齒地道。
謝詡凰打了個哈欠,一邊準備下床找吃的,一邊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燕北羽被她氣得頭疼,一把將她按著坐在床上,逼問道,“你們兩個,昨天去見什麼人了?”
“昨天晏西生辰,一個老朋友來燕京了,就去見一面。”謝詡凰如實說道。
“老朋友?”燕北羽一副不信的樣子,繼續追問道,“晏西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