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丈夫,可是,她也很關心這個從小照顧她的大哥。
“知道你平安,水玥會比較安心。”藍鐳幫著妻子。
“我可以照顧自己。”南天仇聞官失笑。
他獨自行走江湖多年,從來也不需別人多操心,怎麼這對夫妻才剛成親,卻都把心思放到他身上了?
“既然人在金陵,就住在我府裡,免得水玥老是擔心你。”
藍鐳這句話一說,等於只要南天仇在金陵一天,就得住在定王府,接受他們夫妻的“招待”。
南天仇看了看藍鐳、又看了看水玥,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好吧,我住在定王府就是。但是,我希望保有行動自由。”他可不要真的有那種一出門,就有人跟的排場“可以。”只要別讓他的愛妻擔心,南天仇想做什麼,藍鐳絕對沒意見。
他們的船,緩慢地靠邊航行在河道上,不去擋到任何一艘營生的畫肪,在交錯的船身上,由對船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頓時將其他嘈雜給壓了下去。
“只有絃音,沒有感情。” 藍鐳搖搖頭,這琴聲算不上好。 “風錚彈得比她好太多了。”正要喝湯的水玥作了個評語。
“但是,這已是近來,秦淮河上公認最美的琴音。”南天仇微微一笑。不住在金陵、不是金陵人,但對金陵城裡的動態,他卻清楚不已。
彈琴者,是近來金陵城裡公認最富才色的花魁,海棠姑娘。這首由她彈出的“鳳舞曲”,在河畔一帶,已是無人不知。
水玥稍稍掀起竹簾,看見對船的船頭有著都尉府的旗號,她連忙放開,縮回藍鐳身旁。
“怎麼了?”藍福關心地問。
“沒、沒什麼。”她現在是王妃了哦,白玉如意也給他了,不必再怕他了。水玥在心裡不斷安撫自己。
南天仇挑了下眉,同樣掀開竹簾,再緩緩放下。
“是都尉府的旗幟。”他對藍鐳說。
藍鐳點點頭,一手摟著水玥的肩,提供他的保護。這裡不只有他,天仇也在,沒人欺負得了她。
深吸口氣,水玥重新露出笑顏。
“對了,天仇哥哥,你特地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她好奇地問。
“我來等一個人。”南天仇坦白地道。
如果他將留在金陵一陣子,就表示他得接受他們兩人的“關心”。與其到後來被逼問,有些事不如現在就說清楚。
“等誰?”水玥更好奇了。
“一個欠我救命之恩的人。”南天仇用微笑阻止她再發問。
琴音由遠而近,在兩船交錯時,樂聲響到最大,在短暫的重疊後,兩船各朝不同的方向繼續航行,琴音由近交遠,在約莫拉開兩個船身的距離時,琴音突然中斷。
“嗯?”與藍鐳對飲的酒杯頓了下,南天仇神情一凝——
“刺客、有刺客!來人!保護都尉大人……抓刺客……”
突如其來的變故擾亂了夜晚河畔的寧靜,幾聲驚叫後,其他畫舫紛紛自動快速滑開,誰也不想惹麻煩上身。只消片刻,原本擁擠的河道上,只剩一艘還滯留河上。
藍鐳下令讓船停住,然後摟著水玥,與南天仇一同走上甲板。
“有人行刺齊都尉?” 水玥懷疑地問。
在金陵城,誰不知道都尉府的勢力連官衙都要怕上三分,有誰還敢那麼大膽行刺齊盛庸?!
兩個男人都沒有回答她的話,藍鐳將她擁得更緊,密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畢竟混亂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他們就處在多事的河道上,他不希望危險波及到水玥身上。
南天仇眯起眼,就著微亮的燈光注視著那艘畫肪上的動靜——
那船艙裡不斷傳出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