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些單身官員暫時佔了一些,還有就是有些倉庫,但也有足夠的房子作學員學習和休息場所,溫大人在民間辦官學恐怕房子問題就解決不了。”
溫體仁一想也是啊,但他又有些不甘心地問:“其它的呢?比如說錢款還有老師的問題。”
倪元璐說:“因為培訓的是軍官所以所需的錢由兵部撥,老師確實不好找我們準備不要老師讓他們自己互相學習,當然找了個比較空閒的老臣教不識字的人識字,其他的就沒有了走一步看一步。”
溫體仁一聽不由得皺著眉頭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倪元璐接著說道:“如何辦官學下官不懂,不過下官可以從私人角度給大人提兩條建議,不知道大人有沒有興趣聽?”
溫體仁連連點頭說:“倪大人請講我洗耳恭聽。”
倪元璐說:“我們可以把人分為大人和小孩子,教育小孩當然要修官學的學校,把私塾的先生集中到一起逐步教授,錢款當然向朝廷要還有就是讓地方出,現在各地的經濟狀況都比較向好,出點錢款應該也不是大問題。只有大人的教育比較難辦,因為他們要種田做工很忙,不可能有時間全空下來讀書寫字,這就比較難一點。”
溫體仁心道如何辦官學教小孩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我最需要的就是如何教大人識字,而且是要在短期內做到識字,你給我說大人比較難真是鬱悶。心裡這麼想但他依然說道:“不瞞倪大人說我現在就想知道如何讓成年人識字,最好成績在半年內讓某一個地方的成年人識字,倪大人既然提出來肯定就有好辦法,請倪大人教我。”
倪元璐說:“要讓大明全國的成年人短時間內識字我沒有辦法,但是要讓某一個地方的成年人識字我還是有一點辦法的,要讓某一地的成年人短時間內寫出錦繡文章考上秀才中舉人我沒有辦法,但是要讓他們短時間內認識自己的名字還有其他人的名字我有辦法。”
溫體仁問道:“什麼辦法?”
倪元璐說:“很簡單花錢就成,老百姓說起讀書就沒勁但一提起銀子眼睛都很亮,大人要哪個地方的人識字,只需要告訴他們誰寫出一個村子裡的人名今年稅額減免,寫得多的減少全寫正確的免除,寫不出的人加稅。”
459 耳聽為虛(上)
溫體仁最終還是沒有敢聽從倪元璐的建議,在目前的大明稅收問題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從皇帝到大臣都知道輕率地加稅和不負責任的減稅意味著什麼。這幾年大明一直在受災,什麼旱災、蝗災、火災、地震等災害幾乎是一個一個輪著的來,田裡減產家裡受損的事到處都是,安撫百姓安定民心還來不及,誰敢把加稅二字公開說出來?
就算是減稅也不行,對當官的來說是能上不能下,當官當得好好的你突然要給別人降級,如果沒有個說法可能當事人褲子都要跳掉。同樣的道理老百姓的稅收是能減不能增,降了就不能漲否則就會有大麻煩,這就好比一個人站地上沒關係但誰要把他提上去再丟下來,那誰都受不了。
溫體仁相信就算自己提出倪元璐所說的建議,也沒哪個地方官會陪自己胡來,現在全國維持穩定是重中之重,真要因為在稅收上激起民變那就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當然溫體仁也借鑑了倪元璐的一些思路,就是做任何事都離不開錢,尤其是跟老百姓打交道那更是需要用錢開道。溫體仁的意思是向朝廷說明短時間增加百姓識字率的難度,同時也說一下有前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他的意思是先教後考核,學得多的獎勵銀子沒學好的就不給。
假如朝廷不想出這筆錢,那麼也就不好意思責怪他辦事不力,當然溫體仁也並不是只想推卸責任,他還想等錢謙益和周延儒回來再問一下具體情況,因為教育不足就是這兩個人提出來的。
卻說去年十月份錢謙益和周延儒就奉旨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