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之後,站起身去沖茶,嘴裡也是嘆了一口氣,她猜到陳太忠的所指了,就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我就沒聽說堯東書記在琢磨駐歐辦。”
“這跟想象力無關,”田立平笑一笑,他干政法委這麼多年,見識豈能不如一個幹了不到半年的街道政法委書記?“關鍵是,最近這個流言,有點異乎尋常的熱鬧……”
“那市長您決定了,不就行了嗎?”陳太忠聽得又笑,“對市政府的各項決策,我只會舉雙手支援……再說,我也沒資格干涉。”
田立平也知道,自己這番做作瞞不過這傢伙,事實上他也沒想瞞著,於是很痛快地點點頭,“其實你想得有點複雜,駐歐辦你未必會卸職,我就是讓你過一過眼,也給章堯東一個明白信兒,這一塊兒我不會輕易放給他。”
尤其是這廝當著他這個市長,就毫無掩飾、殺氣騰騰地將這話說了出來,實在是囂張得過頭了,田市長心中禁不住慶幸,自己跟這傢伙把話說開了,而且帶鄧前進來赴宴,這一招也使對了,要不然還要事後補救。
“真的,”他強調一下,表示自己這意見絕對是公平的。
田市長就是藉著這個誤區,蒙哄他一下,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馬上就接著說下去了,“你暗自調查我不管,但是不許太不講理,要注意方式方法。”
“老鄧的法語,比袁珏差很多,”陳太忠看著田立平笑,這本就是持平之論,而且語言這東西,受環境的影響很大,在巴黎呆了小一年,袁主任的法語水平日益見長。
“老鄧你太客氣了,”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心裡卻是明白到不能再明白,鄧前進不跟老田解釋,只針對自己,那就都是安排好的,接下來,就是老田跟自己說體己話的時候了。
田立平一看是這種事兒,直接就丟給了喬小樹,他可是半點兒不想跟許純良沾邊,喬市長一看單子不算大,就是兩百萬,就跟錢自堅說,你找許純良商量去吧。
事實上,他忽略了一點,這也是田立平的老到之處,如果他不提自己,只放出風去說,不管誰想透過誣陷袁珏而得利,陳某人絕對不會放過得利者——如此一來,他是幫自己人出頭,此事就行得。
他還沒拿起電話,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蒙曉豔,“這兩天忙高考忙得頭大,我問了一下李冬梅,她說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就是教委的人傳得比較多。”
但是她的不做聲,反倒是導致了謠言愈演愈烈,當然,她老公是跟陳太忠混的,也沒誰有膽子跑到她跟前去,說你有嫌疑啥啥的,但是輿情……輿情對她不利,這是不爭的事實。
陳太忠聽得登時語結,老田這話也對啊,這傳言往外一放,且不說駐歐辦那兒怎麼回事,起碼別人都知道他要動了,這麼搞可真不是穩重之舉。
至於說以後教委跟科委的交往中,會不會出現校園網的專案,那倒也真不好說,起碼眼下看起來,錢自堅是沒這個念想的。
“呵呵,”田立平見他這樣子,也笑了,不就是想著幫扶自己人嗎?不過這種胳膊肘向裡拐的行為他見得多了,倒也不在乎,“主要是在外事辦找個對口的副主任,對某些人來說,也是一個表態。”
於是,白潔沒來,所以,張梅來了……
看著這個名字,他有點感慨,官做到了他這個地步,終於是有點明白乾髒活的人的重要性了,黑道手段太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了,所以得有這些灰色人群的存在。
許純良接到喬市長的電話之後,知道姓錢的是走通喬市長的門路了,而且錢主任也依足了規矩來辦事——我要你們撥款,但是你們可以指導採購不是?
張梅才面紅耳赤地離開,吳言就推開衣櫥走了出來,她穿著一套白色紫花的絲綢睡衣,才走進客廳,她小小的鼻翼就不住地翕動著,“有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