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沙尼長老確實是為了一些資料,獲得房主的同意而暫時在這所房子裡借住的;另一方面子爵也同時表示,基督山伯爵本人正在其他城市巡視產業,不可能馬上回到巴黎。
在這種情況下,警察們也是在沒辦法多說什麼;而被叫到伯爵家裡接受這宗案件的檢察官,正巧是維爾福,他與子爵稍微寒暄之後就帶著證物和死者的屍體離開了這裡。
在證物裡有一張布沙尼長老執筆,死者口述並簽名的重要訊息,上面明確的表示出殺死死者的是一個叫貝尼臺多的人。
然而,另一張死者本人親自寫下的,證明貝尼臺多就是現在的安德里·卡凡爾康德的那張紙,卻留在了伯爵手中,現在還不是讓一切水落事情的時候。
基督山伯爵家被盜一事,很快的傳遍了巴黎的每個角落,幾乎人人都在對這件事情發表著自己的議論;於是當兩天之後,伯爵獨自回到巴黎,立刻就有人找到了他這裡。
伯爵笑著請幾個年輕人坐下:“我的先生們,請坐。我聽說這幾天城裡到處在傳說我家的事情?”
夏多·勒諾哈哈笑著說道:“我的伯爵,您不知道的是,關於您的所有事情都是人們議論的重點,何況是這個重大的新聞呢!”
呂西安問道:“說起來,您家是否遭受了什麼損失?”
伯爵滿不在乎的說:“真的,我的朋友們,除了一扇被割壞的玻璃,還有一張被撬的半開的寫字檯,其實我這裡並沒有再多的損失了。”
阿爾培奇怪的問道:“我聽說那個小偷是在離開的時候被襲擊的?那麼他竟然沒有偷到任何東西就離開了嗎?”
伯爵微笑著說道:“是啊,說到這個,其實全都是以為當天在我家裡借住的長老幫的忙。這位仁慈的長老實際上只是借我的圖書館查一些資料罷了,卻沒想到遇見這樣的事。我猜這個賊不知道我家裡有人,他是聽到了動靜才慌慌張張的跑了的,卻沒想到一出去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勒諾問那個部長秘書說道:“我聽說,已經有明確的罪犯的名字了是嗎?”
呂西安夾著他的單邊眼鏡,求證死的看著伯爵說道:“我也聽說了,是哪個人沒死之前口述的一份證明。”
伯爵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長老很好心,為那個死者寫下了那張證明。好了,別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各位,我不在這裡的時候有什麼新聞嗎?”
夏多·勒諾興奮地對伯爵說道:“是的我的伯爵,您記得摩萊爾上尉嗎?我的救命恩人?”
伯爵從眼睛裡笑出來,說道:“馬西米蘭·摩萊爾?”
阿爾培輕笑道:“對,好運的摩萊爾!他將在下個月訂婚了,婚約者就是那個繼承了大筆遺產的維爾福小姐。”
呂西安說道:“我們可憐的弗蘭茨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對了,最近怎麼一直沒有見到弗蘭茨?”
阿爾培皺著眉頭說道:“誰知道呢?他家的門房告訴我,弗蘭茨已經離開巴黎到別的地方去了。”
勒諾不以為然的說:“或許是因為他也聽說了維爾福小姐訂婚的事情?”
阿爾培搖了搖頭:“這個嘛,可就不知道了。關於這次訂婚,我的伯爵先生,我想如果不是您這幾天不在巴黎早就收到來自摩萊爾的邀請了。”
伯爵一邊微笑著說道:“實際上我已經收到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但是這難道不是與鄧格拉斯小姐的訂婚禮時間重疊了嗎?”他用餘光觀察著阿爾培的神情,那青年明顯不自然的在座位裡挪動了一下。
勒諾伯爵到完全沒有感覺到同伴的僵硬,只是認真的對伯爵解釋道:“並沒有,我的伯爵。卡凡爾康德子爵與鄧格拉斯小姐的訂婚典禮在那一天的晚上,而摩萊爾把時間定在了早上。”
呂西安也似乎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