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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以前就看男人不順眼了,沒想到今天遇到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透頂一百倍。”荔女只要一想起“有為青年”大放厥詞的嘴臉,眉頭就不禁打結。“他竟然還有臉管我頭髮染成紫色,以及將來要進他家門就得秀氣一點,他未免太臭美了吧?”

禰芽微挑眉,語氣平靜地道:“這還算是小意思,我同事的先生賺錢自己花,老婆負責養他和孩子,他吃得腦滿腸肥還吱著牙嫌說餐餐沒有龍蝦沒味道,氣得我同事幾乎要嘔血三升。”

她聽得忿忿不平,“像這種臭男人就痛打他一頓呀!再不然直接跟他離婚!幹什麼還要受他的鳥氣?”

“為了孩子。”禰芽見怪不怪地道:“大部分的女人都是為了孩子而忍受不幸福的婚姻,如果法律規定夫妻離異,孩子的監護權一定是給母親,那麼我想臺灣有許多婦女會幸福很多很多。”

“唉,誰教法律是男人訂的呢?”荔女氣呼呼的,“太不公平了。”

“所以這年頭好男人已經像熊貓一般珍貴稀少了。”禰芽頓了頓,本想忍著不說,卻還是忍不住道:“如果你沒有結婚的打算就罷了,倘若有的話,房大哥就是個非常優秀出色的物件,他會待你很好的。”

荔女心頭猛地一震,“幹嘛又講到房大頭那邊去?”

“你們彼此郎有情、妹有意那麼多年了,也應該鼓起勇氣撥開雲霧、開誠佈公了吧?”

“你以為你在電臺裡主持成語時間啊?”她白了好友一眼,嘟起嘴巴。

“我是實話實說。”禰芽徑自取出明天節目的主持內容計畫表和曲目單,在壓花茶几上盤腿坐下,緩緩寫了起來。

“反正我就是不想跟房大頭有牽扯啦。”她賭氣地道,直條條地癱在單人床上。

“嘴硬。”禰芽搖了搖頭,專注地填寫著曲目單。

“阿芽,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不要。”

荔女備感受傷,“為什麼?”

“你睡到半夜會作夢拳打腳踢。”禰芽淡淡解釋。

荔女一時語結,訕訕地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上次你跟小紈睡的時候,半夜把她從床上踹飛到牆壁上,害她還貼了好幾天痠痛藥布。”她撩起一邊的柳眉,“忘了?”

“嘿嘿,嘿嘿嘿……”荔女笑得好不尷尬。

“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不行啦,我已經跟我爸說我要來你家睡,因為我原本打算去陪房……呃。”她急忙掩嘴。

禰芽已經聽見了,目光如炬地瞅著她,“陪房大哥?”

“我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她緊張地猛搖頭否認。

“別瞞了,你兩隻眼睛都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禰芽一眼就看穿到她心底去。

“事情才不是這樣的,只是我不小心害房大頭扭到腰,所以他現在在醫院裡靜養,我想既然是我害的,所以我有責任照顧他,但是……你在笑什麼?你的笑容怎麼那麼曖昧?”

“扭到腰嗎?”禰芽怎麼也藏不住逐漸擴散開來的笑意。

“對啊,就是在他家,我……”荔女陡然發覺不對勁,“你那是什麼眼神?”

“既然都已經做了,還激烈到害人家扭傷腰,你的確是應該負責的。”禰芽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直直將她推出門。“去!馬上去陪人家。”

“可是我……”

“去去去!”

荔女真的覺得她好命苦,好倒黴,今天像單一樣被趕來趕去,四處奔波到車疲人倦的。

她到底是為什麼會從力拔山河氣蓋兮淪落到今日這步悽慘田地的?

但儘管哀怨歸哀怨,她還是認命地騎到醫院,並費了好一番口舌解釋自己不是來探病,而是要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