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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顧病人。

等到她走進頭等病房時,發現房靜權已經睡著了。

他沉睡的臉龐依舊英俊得教人心折……

一時之間,她滿肚子的火氣和怨氣都莫名其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荔女躡手躡腳地走近床邊,替他將被子拉高掖好,在無意中碰觸到他溫熱的胸膛時,不禁心頭一蕩。

她的動作放得更輕柔了。

頭等病房裡裝置齊全舒適,有長條沙發和電視機、冰箱,清涼的空調中飄散著淡淡的香水百合與玫瑰花的香氣。

夜深了,窗外燈火闌珊。

她騷動紛擾了一整天的心緒驀地靜了下來,情不自禁坐近床畔,支著下巴痴痴地看著他。

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不不不,她“應該”是不喜歡他的,會跟他比較接近是因為長輩們的亂點鴛鴦譜,才不是因為兒女私情呢!

尤其……他有一大把一大把美麗多情的空服員可挑,怎麼可能會挑中她這個暴力女呢?

“哎呀!”她猛甩頭,內心交戰矛盾得要命。

他可喜歡她?她可喜歡他?這種事好象沒有試紙可以測驗的,也沒有人能回答這種問題。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為了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煩惱傷神起來,可是這兩天她的一顆心總是不能自主,上上下下、忐忑難安又忽悲忽喜。

“房大頭,你真的喜歡我嗎?”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輕聲問道。

只是沉睡的他,不能回答。待他清醒過來時,她又不敢問呀!

荔女就這樣揪著一顆亂糟糟的心,伏在他的床畔倦極睡去。

月光柔和皎潔地照進來,將他們倆的影兒共結成了一雙。

夜,更靜更深了。

是靜權首先醒過來的。

他有一剎那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多倫多的飯店?溫哥華的旅館?還是上海的酒店?

是空氣中揉和了花香和淡淡消毒藥水氣味,提醒了他身在醫院的病房裡。

護士已經來交班過了,還放了一小杯的消炎藥丸在桌上。

他緩緩撐起身子,正想下床去走動透透氣,驀然一眼瞥見了趴在床邊睡得好沉好沉的人。

“荔女!”他又驚又喜。

隨即又警覺噤聲,深怕吵醒了她,他立刻放緩動作,輕輕地拉過被子為她蓋上。

他深邃的眼神溫柔似波光瀲豔盪漾,專注深情地緊著她熟睡的小臉,心底不禁泛起一陣暖洋洋的滋味。

她昨晚竟這樣守了他一整夜?

“你真傻,是放心不下我嗎?”他沙啞撼動地低語,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雖然她的發染成了最時髦的紫色,但髮絲依舊觸手柔軟滑順,如同一匹最上好的絲緞。

他記得她小時候也愛剪短短的頭髮,怒髮衝冠似的,小小的臉蛋和眉眼間看得出英氣橫溢。

他最愛看她教訓數落村子裡常欺負女生的那幾名小毛頭,扠著腰,振振有辭,一臉正氣的模樣。

也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發現他好喜歡好喜歡這個小女孩。

一直到現在,當年那抹單純的喜歡漸漸在心頭沉澱、累積、刻劃出更深遠雋永的情感來。

他心上的位置老早就被她佔據了,並且十數年如一日,堅定而不移。

只是這個傻氣魯莽、大嗓門的丫頭,幾時才能夠了解他的心意呢?

荔女微動了動,靜權連忙輕拍撫著她的背,試圖再將她哄睡。

“嗯?”她卻是迷糊地睜開惺忪睡眼,小手揉了揉。“你起來了,肚子餓嗎?我去幫你買早餐。”

“我還不餓。”他淺笑道,有一絲憂慮地凝視著她,“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