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蘭看鄂爾泰面色變了,心道也許八福晉的猜測是有道理的。她直視著鄂爾泰的眼,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外間都傳我姐她是被人害死的,你說呢?”
鄂爾泰嚇退一步,唯唯諾諾的道“這是傳言,絕對是傳言。傳言不可信啊,格格。”
楊天蘭冷冷道“大總管,我只是隨口說說,你不用當真。只是閒聊而已!”說完獨自走開。
鄂爾泰只是愣愣的看著楊天蘭走開,連送送的話,都忘了說 。直到楊天蘭走的影子都不見了,方回過神來。一摸腦門,一腦門子的冷汗。春枝是那個樣子,天蘭格格又是一付樣子,雖是姐妹,性格卻大大的不同。姐姐是溫柔可人,受了委屈也自已默默忍受的個性。妹妹卻是個利害角色,如果當時妹妹能分給姐姐半點剛強,也不至於。
這日是楊天蘭店裡的休息日,楊天蘭即使來到古代還是堅持週休二日的,哪知九阿哥上早朝回來的早些,兩個人久沒有在一起用過餐,特別選了一個景緻好的地方用點心。府裡面的騰香閣建於山石之上,又有清泉繞閣而去,是個好去處。兩人攜手並肩而行。
就這麼巧,人生果然處處有相逢,他們兩談笑著穿過小花園的亭子,一眼就看見九阿哥的嫡福晉在亭子里正手握著湘管,想是在畫畫,全神貫注的,仿若入定之狀。亭子的臺階上丫頭,婆子站滿了一地,各有執事。有的拿著巾帕,有的拿著瓜果,想是桌子被福晉佔據了,只有拿著了。
各婆子、丫頭見了九阿哥豈有不行禮的,烏壓壓的跪了一地。
“給主子請安!”
九阿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各婆子、丫頭才起了。
棟鄂氏聽到請安聲後,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本來臉上還僅有的一絲笑意,再看到九阿哥身邊的楊天蘭後,如退潮的水一樣,退的乾乾靜靜的了。
她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們,不敘話,不問安,手裡還握著毛筆,但楊天蘭留心注意到,她那隻握著的筆的手,骨節格格作響,泛著青白色。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相見,在棟鄂氏的眼裡,她和九阿哥並肩而立,這種噯昧的親近,無疑是第三者插足。而且這個第三者插到人家裡來了。還大大方方的被她棟鄂氏親眼看見了。這種恨意豈是小的。
對於九阿哥這也是一個尷尬的相遇,無論是對楊天蘭,還是對棟鄂氏。在他的私心裡是不願意讓楊天蘭這麼真切的看到棟鄂氏的。
這個偶遇對於楊天蘭也是一個頭痛的相遇。因為這種噯昧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解釋不清楚的。當著人家法定的老婆,和她的丈夫站在一起,還拉著對方的手,解釋是解釋不了的。雖然他們沒什麼,但這種關係是越描越黑的。她在道義上站了下方,她也覺是不太好意思,她是怎麼也改不了現代的習慣的,她總不能說,在現代不是情人的男女朋友,拉拉手是常有的事吧,他們又沒有睡到一張床上,不用介意。這話對古人沒有任可作用。
好在楊天蘭臉皮極厚,她拿出她在餐廳中同時遇見兩個交往中的男友的狀態來,首先打破沉靜,笑著和棟鄂氏打招呼“天蘭,給嫡福晉請安!”
棟鄂氏看到楊天蘭給她主動打招呼,極為的吃驚。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棟鄂氏呆了一會兒後才木木的略點了點頭;算是還禮。
棟鄂氏又是稍一個蹲身,無聲的算是給九阿哥補了禮了。
九阿哥隨便的點了點頭,負著手,也未說話。
三人便僵在那裡,好象無話可說,但就此走開也是無禮之舉。
棟鄂氏好像是一個並不善於交際的人。
她甚至沒有出言相邀他們兩到亭中坐坐。
九阿哥的默然無語使場面更加尷尬
地上的一地婆子,僕從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主子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