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的筵席的賓客中引起一陣恐慌:兩三個人立起身想逃,但是有一個人坐著不動,拉住他們說:“好吧,他們如果是敵人,就會把咱們都殺了,一了百了倒也乾脆。”
“法蘭西!法蘭西!”亨利喊道,他已經聽見了那人的說話聲,“到我們這兒來吧,可憐的人。”
那幾個不幸計程車兵認出了自己的同胞,奔了過來,近衛騎兵給他們披上大氅,給他們喝了點刺柏子酒,還讓他們跟僕從合騎一匹馬。就這樣他們跟著小隊一起前進了。
再走半法里路,又碰上了只剩一匹馬的四個輕騎兵,他們也同樣地被收容了下來.
最後終於來到了埃斯考河邊:夜色很濃;近衛騎兵們在那兒遇到兩個人,他們正操著蹩腳的弗朗德勒話力圖讓一個船伕載他們到對岸去。船伕嘴裡說著威脅的話加以拒絕。掌旗官會說荷蘭話,就輕輕地趕到行列的頭裡,當隊伍停下的時候,他聽到這幾句話.“你們是法國人,應該死在這兒,你們別想過河。”
兩個人中的一個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嚨,不再費那份勁去試著跟他講他的語言,乾脆就用地道的法國話對他說:
“要是你不馬上把我們送過去,儘管你是弗朗德勒人,死在這兒的就是你。”
“堅持住,先生,堅持住!”掌旗官喊道,“再過五分鐘我們就到了。”
但是趁兩個法國人回頭聽這幾句話時,船伕解開了系船的纜繩,把兩人撇在岸上,刷地一下劃了開去。
不過,有個近衛騎兵明白這條船是多麼有用,就縱馬淌下河去,用手槍一槍擊中了船伕。
失去控制的小船,兀自在河裡打起轉來,不過因為它還沒到達河心,漩渦又把它推向河岸。船剛碰到岸邊,那兩個人就立刻抓住它,搶先爬上去。這種急於要單獨走開的行動,使掌旗官感到驚奇。
“哎!先生們,”他問,“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先生,我們是海軍聯隊的軍官,你們看來是奧尼近衛騎兵吧?”
“是的,先生們,很高興能為你們效勞,你們不跟我們一塊兒走嗎?”
“非常願意,先生們。”
“如果你們太疲勞,徒步跟不上我們,就請你們爬到大車上去吧。”
“可以請問一下你們是去哪兒嗎?”兩個海軍軍官中不曾開過口的那個問。
“先生,給我們的命令是一直推進到呂珀爾蒙德。”
‘當心哪,”這個人說,“我們沒有更早些渡河,就是因為今兒早上有一支西班牙人的小部隊,他們從安特衛普來,等到太陽落山,我們才認為可以冒一下險,兩個人不大會引起懷疑,可你們是一支部隊……”
“你說得不錯,”掌旗官說,“我去叫我們的隊長來。’他喊亨利,亨利過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麼回事,”掌旗官回答,“這兩位先生早上碰到過一支西班牙人的小部隊,跟咱們是同一條道。”
“他們有多少人?”亨利問。
“五十左右。”
“嗯,您就為這停下來的?”
“不是,伯爵先生;不過我想,不管怎樣,控制住這條船不失為一個謹慎的做法,它可以載二十個人,萬一情況緊急,需要渡河,來回運五次,拉住馬的僵繩,就可以解決問題。”
“很好,”亨利說,“派人管好這條船;在昌拍爾河和埃斯考河匯合的地方應該有些房子。”
“有個村子,”一個聲音說。
“到那兒去;兩條河流匯合前形成的犄角是很好的地形。近衛騎兵們,前進!派兩個人划船隨流而下,餘下的人沿著河岸走。”
“讓我們來划船吧,”兩個軍官中的一個說,“如果您以為可以的話。”
“好吧,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