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說道:“快些說出洞虛藏在何處,你我雙方已經聯合,是友非敵,何須遮遮掩掩?”
“你要找洞虛藏,你自己找去!”
鳳天芒皺了皺修長的柳葉眉,竟是站起來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話語,“你寒宮派的條件,我代替天王谷答應了!至於你寒宮派與洞虛藏之間,如何商議,如何談判,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天王谷沒有半分關係!”
“商你個蛋!談你個卵!人都找不到怎麼談?”
火殿首座言道:“你天王谷莫非是被紀無雙嚇破了膽子,而今連區區一個洞虛藏都不敢得罪,這才不肯把他的行蹤告訴本座?”
“就你寒宮派有膽,就你寒宮派偉大。可為何當初紀無雙攻打誅魔寺之時,蘇嫦娥明明在此,卻不敢顯身,不敢堂堂正正與紀無雙一戰?”
無定道人陰測測笑了一笑,譏諷道:“那紀無雙有不朽之書在手,只需蘇嫦娥膽敢現身,必會被殺得灰飛煙滅。蘇嫦娥雖然頗有名聲,可她也絕非紀無雙對手!”
“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是紀無雙的對手?你再說一遍試試?”
火殿首座已是站了起來,渾身冒出赤紅色烈焰,怒吼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洞虛藏之事,我天王谷確實不知。”
一直不曾說話的吳道子沉聲唸叨了一句,隨即雙手在身前掐出一道法訣,頓時有一抹光輝顯現在大殿當中,衝到火殿首座腳下,將他渾身裹住。
唰!
光輝一閃,火殿首座已是被送出了天王谷,來到了天王谷外面。當他想再進入天王谷之時,前方卻被一片陣法光罩擋住了。
於是,火殿首座只得掄起一道狼牙棒,對著陣法光罩轟了幾棒。
嘣!嘣!嘣!
“囂張個鳥!不就是靠著陣法玄妙,把本座給推出了天王谷麼?”
火殿首座罵罵捏捏,飛至空中百米之處,盤膝坐下,再從衣袖中掏出一疊符紙,當空灑落。符紙在空中無火自燃,燒出許許多多青煙,煙霧裡飛奔出諸多貓狗野獸,在空中四處嗅聞。
可惜,貓狗之類的野獸聞了許久,也聞不到洞虛藏的氣息。
“罷了!罷了!時間隔得太久,洞虛藏留下的氣息早已消失無蹤。本座有心而來,刻意要尋洞虛藏商議一番,可谷中四人卻不告訴本座洞虛藏身處何處。若日後與洞虛藏結了仇,雙方撕破面皮,大殺一場,也怪不得我寒宮派不顧情義……”
火殿首座捲起漫天煙霧形成的貓狗野獸,騰空飛起,消失在天際深處。
天王谷中。
鳳天芒去而復返,來到殿內。
四人圍成一圈,坐在蒲團之上,位於大殿當中,屋頂雕刻著一副星辰圖案,只給人一種在虛空深處坐而論道,頭頂無數星辰的恢弘意境。
“當初大戰紀無雙之事,只怪我修為不夠,手段低微。”
吳道子閉著眼眸,眉宇間有些悲切,似乎他十分內疚,說道:“若非我佈置的護山大陣,被紀無雙破掉了,我等必不會敗。”
“吳道友你休要胡言亂語,此事怎能怪你?”
扶風道人搖了搖頭,語氣卻暴烈如雷,說道:“誅魔寺是佛門大派,上古傳承而來的到道統。寺外護山大陣,由須菩提親手佈置而成,卻也被紀無雙破了!你可知道,須菩提乃是佛祖門下十大弟子之一,貴為上古神佛,就連他佈置的陣法,也被饕餮一口咬穿!我天王谷大陣被破,怎能怪到你的頭上?”
這些話語,隨是一番好意,在替吳道子勸解開頭。可扶風道人卻話音如雷,只把人震得耳根子發疼。若非是餘下的三位散仙與扶風道人相識多年,只怕還以為此人是在故意挑釁,想要大打一場。
“此言倒也有理。”
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