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是你用盡手段逼我走出來的,既然振作我便不會再有怯懦,我會勇敢地面對失去,面對害我的人,清醒地活著,一直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她波光瀲灩的眸中有著犀利,眸光清明如永恆的日月,燦亮地逼視著對面一言不發的齊灼華。蟲
齊灼華有些震驚地看著顧月白,她的勇敢、聰慧、決絕,無一不令他吃驚,心知她是與眾不同的,但真沒想過她會強悍到如此地剖析自我,堅忍地撕開傷疤直接面對。
“除了覬覦你的女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會對我如此心狠,所以我恨你,恨你……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此生再不相見,離婚是最好的選擇,可你卻卑鄙地拿命要挾,切斷我的退路。”
顧月白說到心痛處,仍然止不住地渾身顫抖,她卻咬緊牙關,傲視著齊灼華,再流不出一滴眼淚。
聽她所言,他心裡也是一陣陣抽痛,“失火的原因我已經叫人查了,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他除了這句話再無他言,關於離婚,閉口不談。
他模稜兩可的態度讓顧月白心裡一陣陣發涼,雙手握拳忽地站了起來,冷冰冰地道,“我要離婚,立刻,馬上。”
他騰地站起來逼視著她,“你又發什麼瘋?”
顧月白挺直脊背冷笑,“發瘋的是你,再也不要看見你。”
她一臉決絕,轉身就走,齊灼華一把扯住她,她卻鐵了心死也要掙脫,兩隻手臂不管不顧地打著他的前胸,小腿也踢打著,似是恨到了極點。
“鬧夠了沒?”他隱忍的滿頭大汗,她卻一拳捶到了他的胸口,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頓時撕裂,鮮血溼了他的襯衫。
她這才意識到不小心碰了他的傷口,抬眼看他忍著痛的俊臉,嘴角挑起惡意的弧度,一狠心故意用力砸向他的傷口,果然,他疼痛難忍地躬住身子,抓住她的力道在剎那間有所鬆懈,拼盡全力一掙,她得以自由,飛快地奪門而出。
“顧月白~”他居然義無反顧地追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追趕她。
還沒追出多遠,他高大的身子砰一聲結結實實地栽到地上,顧月白驀然回頭看他,他正躺在地上直挺挺的不動彈。
下意識地跑回去,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喂,喂~”
他毫無知覺,一動不動。
顧月白嚇得慌了,俯下身子叫他,“齊灼華~齊灼華~”
腰間卻猛然多了兩條手臂緊緊纏住她,她一跌,摔進了他的懷裡,“混蛋~”就知道他不是人,這種時候都能裝死。
“你答應了不離婚的,不許反悔。”他貼在她的耳邊虛弱地說,口氣裡依稀多了一點祈求的味道。
“大騙子,誰理你。”顧月白想要再度捶打他的傷口,發現他面色如土,唯有一雙烏黑的眼珠子透亮地定定望住她,手伸了出去卻頓在他的心口下不了手,“顧月白~”
他忽然抬頭兇狠地咬住了她的耳朵,魔魅低語,“就算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我不想一個人享無邊寂寞。”
“瘋子~”她疼的咒罵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出院的大好日子,結果兩個人一翻鬧騰之後,又重新住下了。
齊氏堆積的公文實在太多,而方穎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心心念唸的人,於是,一天三趟地抱著一大堆檔案往醫院跑,只是每次看見顧月白與總裁同處一間房子裡,眼底都透著嫉恨。
顧月白不再回避她挑釁的目光,一律銳利地回瞪回去,氣的表面高雅的方穎一陣內傷,對顧月白的恨意越加濃烈。
兩人又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這一天,齊灼華臉色難看地坐在王醫生的對面,手指間捏住一疊檢驗單,隱隱的在顫抖。
沉默良久,他才嚴肅叮囑,“她不能再育的事,除了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