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沒有感情。
“我不辛苦。”感覺糾葛算什麼,更重要的是伊達航已經有所鬆動了,琴酒再接再厲,用輕飄飄的口吻說著重磅訊息,“反正他們都死了。”
伊達航:“……”
琴酒目光審視,勾唇一笑,“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伊達航心慌,被打亂的節奏難以復原,“我該知道……”
“你不知道吧,在松田的事發生後,不到一個月,他們就被發現了。”琴酒模糊其詞,多少帶點賭的意思,因為沒辦法百分百肯定在那之後,波本有沒有跟伊達航聯絡過,從目前來看,更傾向於沒有,所以他才能抓住機會胡編亂造。
伊達航想到斷聯正是在松田犧牲後不久,如果說剛好被發現,那麼竟然是真的?
“問題還是出在公安部,你們的同事被收買了,親口說出了誰是臥底。”琴酒遵從殺手的人設,露出惡劣的笑容,“他被追殺到無法避開,也許見到我還有機會申辯,可惜他遇到的是別人,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保護同伴,選擇了自我了結。”
“真不愧是警察,跟你一樣充滿正義。”
“……”伊達航笑不出來,原先分不清真假,但其實潛意識裡已經有了答案。
哪怕黑澤的身份是假的,可他就是能夠分清楚,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也許,那段相處裡,帶了一些真心吧。
他看著曾經的夥伴,似有些困惑,“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要看我崩潰嗎?”
“不,只是好心,總是守著沒有人接通的電話號碼,是件很難受的事。”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你和松田,他跟你說過,他的秘密吧?”伊達航凝神,知道了一場悲劇後,卻沒有時間來消化或緩解,硬打起精神來,“你剛剛走過的方向,有著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既然琴酒告訴了他一些事,那麼作為交換,他也沒有必要再支支吾吾了,“萩原,你去他家裡,發現了什麼是嗎?”
之前說是“舊賬”,他不知道是什麼,也許是兩個小夥伴曾給過鬆田某個東西,然後被松田放在了萩原家裡——這樣的猜測乍一聽,好像過得去,但連他都不聯絡一下,松田怎麼可能會把東西藏到萩原家裡啊!那不是平白無故給萩原的家人添麻煩嗎?
所以,絕對不是因為松田,而是想要透過鬆田和萩原尋找或確認什麼。
景光不可能主動說出與萩原相關的資訊,但那不影響同樣與松田有過交往的黑澤,只要判斷他們是互相認識的,那麼透過鬆田和萩原去尋找的,就是能夠進一步證明景光的臥底身份的,比如相簿,書籍等一些用來懷念而沒有被清理的物件。
他想起黑澤來他家做客的那天,在尋找的就是合照之類的吧。只是,因為感情太好,算是一種信念,他把五個人的合照全放在了警視廳的休息室,而總是消極怠工的黑澤,恐怕根本沒仔細看過,所以錯過了早一點知道真相的機會。
琴酒輕笑了聲,“就該這樣,直接說你想知道的,繞了那麼久,我都累了。”
伊達航笑不出來,他幾乎可以確定,琴酒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
“你說,他們已經死了,那這樣的‘舊賬’還有意義嗎?”他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他的同期真的犧牲了,為什麼琴酒還要做這麼多餘的事,除非……
“別期待了,我從來不騙人。”琴酒看著伊達航亮起的雙眼,毫不留情地將它熄滅,“只不過是死得太匆忙,我要確定他們有沒有留下不該留的東西。其實我在這裡跟你說這些沒有意義,你不能給我提供任何的幫助,那些訊息我只要花時間遲早會知道。”
伊達航:“……”
死得匆忙……他的心又揪了起來,想不出那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