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畫面,要知道上次見面,他們還在展望未來,雖然遇到些坎坷,但終歸是可以度過去的,誰知道轉眼間,他就接到了松田犧牲的噩耗,現在又來告訴他,其實在那段痛苦的日子裡,他失去的不只是一個朋友。
“那你…”伊達航努力集中精力思考,“你想透過我知道什麼?”
如果真的沒有意義,琴酒就不會等待那麼長時間,還耐心和他說那麼多了。
僅僅是為了打擊他,看他痛苦的樣子?
雖然擁有不同的立場,彼此間有跨越不過去的原則,之前更是沒怎麼留情的對峙過,但他依然不認為黑澤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比起費心讓他痛苦,一/槍一了百了更符合琴酒的性格才是,他自認為與琴酒沒有別的矛盾,折磨他大概不會讓琴酒得到快樂。
琴酒目不轉睛地觀察伊達航的神情變化,照片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我找到了一張合照,穿著警/服的你們。”
伊達航嘆了口氣,的確有那張照片,所以身份被暴露是真實的。
“但是,沒有寫名字。”琴酒漫不經心地說著違心話,“我總要知道殺死的是誰。”
“……”
伊達航不懂殺手的執著,但他知道臥底有多艱難,除了任務外,更要在意家人的安全。
“你想要…趕盡殺絕嗎?”
“不,我沒那麼無聊。”琴酒想說 killer有原則,不會沒有原因亂殺人,“比起未知的家人朋友,你作為目標要更顯眼,而且你還是見過我的警察。要真想趕盡殺絕,你今天怎麼還能站在這裡?殺手嘛,最擅長暗殺了。”
伊達航看著他,心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好像無力妥協般,先討了一支菸,“我大概明白了,你想讓我出賣我的朋友、我的同事。”
“你可以這麼想,但也可以換種思路,你只是幫他們解脫……”琴酒沒有說好聽的哄騙,而是試著用已經無用了的東西來換取價值,“被組織處理的叛徒,通常不會有人收屍,運氣好點成為棄屍,被警察撿回去,糟糕的……你看,你連訊息都沒有收到。”
伊達航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顯然沒有接受到那些黑暗面,作為刑/警,他當然清楚世界上不是隻有光明,在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邪惡肆意蔓延,可是這種由認識的人說出來的話,更添了一抹悲涼,竟然會離得這麼近,而且遭受不測的還是他的朋友。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他不能判斷誰該誰不該,但是,這是不對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讓眼前這個人脫離那個世界,就算這個人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
琴酒不去過度解讀伊達航複雜的表情,只認定了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慶幸的是,那次的負責人是我,看在以前玩得開心的份上,我好心幫他們收了個屍,我可以帶你去見,甚至讓你把人帶走。之後是偷偷的埋葬,還是交給警局去申請一場默哀,全都隨你。”
“這張照片…”他慢吞吞地將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