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麼忙也幫不上。”
他一向能輕易掌控他要的一切,但她卻讓他失控了。
秋天笑得很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推開他。“有些事是註定的,不會因人力的強求而改變,你要看開點。”
“我、要、看、開——”他低沉的吼著,橫眉怒眼因她的“安慰”而皆張。
“常常吼叫對身體不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要節哀順變別想太多,明天的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她雙手合掌朝他一拜。
“你在哀悼自己的喪禮嗎?”青筋浮動的紫乃龍之介氣得把她捉到胸前,惡狠狠的瞪她。
她裝傻的問道:“可以嗎?那我要預約花籃、花圈、花屋,把我葬在花海之中別哭泣,我會變天使回來感謝你的。”
“越說越不象話,你到底要不要說是什麼病?”他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你很死心眼喔!非要詛咒我得重病下可,就說是普通的貧血……啊!你要帶我到哪裡,快放我下來……很難看……”不過他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醫院。”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救護車的嗚咽聲,生者對亡者的嚎啕聲,打不完的強心針……
“我帶你到醫院徹底檢查,不信查不出你真正的病因。”看她能瞞他到幾時。
“不,我不去,別逼我,我不去醫院。”秋天突然掙扎地離開他強硬的懷抱,眼中有著很深的懼意。
“不能不去,我不會任你再任性下去,你非去不可。”沒有妥協的餘地。
“不要……我求你,龍之介,不要帶我到醫院,我不要……求你……”一滴晶瑩的淚珠由眼角滑落,她的絕望明顯寫在眼中。
“你……”哭了?
抹去她無助的淚滴,他的心像刀割似,她是堅強的秋天,為何變得比孩子還要軟弱?
“我真的不能去,我不能,我不能,我……”她會死在醫院裡。
絕望會令人絕望,那是一個生命力逐漸消失的地方,她受夠了。
“那麼告訴我原因,你生的是什麼病,我再決定要不要通融。”她的病似乎到了無法再縱容的程度,他不能心軟。
“別逼我,不要逼我,你讓我安靜的死去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她低聲的哀求著,始終不肯告訴他真相。
紫乃龍之介心一狠地說道:“兩條路讓你選,一是醫院,一是坦白,我不接受‘不'的答案。”
“我……我……”
秋天眼中的明亮消失了,換來灰暗的陰影,她怎能說自己住院住怕了,她二十四歲的生命有一大半在醫院浪費掉了,她死也不去曾囚困她奔放靈魂的豐房,她會窒息而死,再也見不到美麗的天空。
每天不是打針便是吃藥,一連串的檢查,病理解剖,看不完的報告,她覺得自己像實驗室裡的白老鼠,每位醫生、護士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永遠是:你今天好不好?
她很想說不好,身體若好又何必住院,可是她怕再被遺棄,所以總是乖巧地點點頭,任由他們在身上插滿管子。
“她固執地不把命當命看;總以為她不說別人就感覺不到她痛得快撕裂開,其實她錯了,我們真的感受得到,她不說我來說吧!”她已經看不下去了,她在走向毀滅。
“翊青,你別……”不要說,求求你,別讓我看見他的同情。
趙翊青故意忽略秋天的請求,她辦不到的事就讓別人試試也許有轉機。“秋天的病已到了必須換心的地步,她是先天性心臟病患者,有二十四年病史。”
“先天性……心臟病……”存活率不是很低,她怎麼熬得過?
“她是早產兒心肺發育不健全,就算開刀也拖不了多久,她現在是風中殘燭進入倒數時刻,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