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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以隱約聽見她說的是“我不是你家的下人,你管不著我”、“這麼大一條路,誰都能走,憑什麼不許我呆在這裡”、“哪家小姐這樣大的架子,還敢來教訓老孃”之類的,聽得春瑛和雙喜都眉頭大皺。後者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聽她這話,原來不是底下侍候的?又是哪裡來的瘋婆子在這裡撒野?!”

跟車的一個媳婦子嗤笑道:“姑娘聽她胡說?她怎麼不是底下侍候的了?她是西府二少奶奶的奶孃,陪著嫁過來的,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太師府的勢罷了!”

雙喜冷笑:“原來是那位主兒的人,我道是誰呢,有這麼大的福氣,能養出這樣體面的奴才!”

從王家院子那邊走過來一個婆子,瞧著很有威嚴,冷著臉對那罵人的婆子斥道:“你是什麼牌面上的人?!對著我們本家的小姐如此無禮?!既然你說你不是我們家侍候的人,那索性回明瞭老太太、太太,請嬤嬤回自個兒家去吧!省得委屈了嬤嬤!”那婆子聽了生氣,想要再罵,但王家的婆子卻不理她,回頭對先前跟她說笑的那個婆子道:“你不是該著今兒的班?跑到這裡來了?要是偷懶,我也顧不得咱們家在辦喜事了,等孩子們出了門,咱們一塊兒去見二太太,省得鬧出事來,我還要替你背黑鍋!”那婆子縮頭縮腦地,硬是將二少奶奶的奶孃拖走了,省得她在跟人吵架。

這時後面四小姐的馬車傳來幾聲吆喝,看來是黑家的人終於羅嗦完了,前頭的幾輛小馬車聽見聲音,便紛紛催馬往前行駛,春瑛所坐的馬車也開始前行,她只來得及再瞥一眼周念,可惜他沒再抬眼望過來,只是木然地退到路邊,低頭恭送馬車過去。

春瑛幾乎要掩飾不住心頭的詫異了,他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喜沒發現他的異狀,因為她又看到了新鮮事:“那個人不是從前西府王總管的兒子麼?聽說他家放出去了?今兒是跑來賀喜的?哎呀……居然吵起來了,這可怎麼收場……”跟車的婆子勸道:“雙姑娘,這街上來往的雖說大都是自家人,到底還有男子在,快放下簾子,安靜坐車吧。”雙喜撇撇嘴,重新坐好了,春瑛勉強笑著安慰道:“王家人自有主張,你也別擔心了,真想知道,過後再打聽吧。”

她滿懷心事地回到東府,雖然沒什麼心情,但職責所在,只好到二老太太面前說笑,將這次外出的經歷都說了一遍,本想把周唸的事說出來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有些危險,便瞞了下來。二老太太被她說的馬車與花轎堵上後,黑家人上來羅嗦的賠罪的情形逗樂了,見孫女兒梳洗過上來來請安,便特地問了這件事,四小姐苦著臉將細節都補充上了,祖孫倆又樂了一番。

春瑛勉強陪著說笑了半日,回到房間時,已經很累了。簡單梳洗過後,她爬上床,卻翻來覆去地想了半日,才得出一個結論:周念家的案子平反失敗,他一定是灰心絕望了,所以沒了精神,而二少奶奶那邊則趁這個機會來欺負他。

只是不知道侯爺與三少爺為什麼不干涉?還是他們干涉了,二少奶奶的人卻仍舊我行我素?那個罵周唸的婆子是二少奶奶的奶孃,應該是有點地位的,可憑她地位再高,也高不過侯爺和三少爺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三少也最近都在幹什麼?!他最好的朋友變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怎麼就不來管管?整天光想著要把丫頭們送給誰坐妾!

春瑛忿忿埋怨了一通,又想了半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直打哈欠,但總算想到了一個法子,忙忙爬起一邊梳頭,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向二太太進言。誰知道正想瞌睡就遇到了枕頭,吃過早飯不久,二太太便叫了人來傳她去。

見到二太太后,春瑛先是一番見禮,接著便站在邊上聽候吩咐,二太太卓氏大方地賜了個腳踏,才問:“西府的那位姻親,范家的小姐,在京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