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伸了一個懶腰,“去了哪裡?”
“先不說我了,哥呢?他什麼反應?”夏零期待的問道,似乎很期待夏藝有什麼反應一樣。
“找張慶去談話了。我跟十一說了夏瑤可能在裝病,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是探一下脈象,而且,夏瑤應該不知道張慶還精通中醫。”沫流年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冷冷的笑容,因為騙局不會騙人一輩子,所以沫流年努力的不讓自己編造什麼謊言去騙別人,因為欺騙比隱瞞還要讓人厭惡,不論你有什麼理由。
“有時候真的感覺很悲哀,我這個做弟弟的什麼都不敢說,你幾句話就讓他去查了。這算不算重色輕友啊。”夏零扁扁嘴,裝出了一副不滿的模樣,心中卻是有些羨慕夏藝和沫流年。他雖然算不上大,但是也不小了,似乎也該找一個女朋友了,這樣被人關心著的感覺真好。
“想找女朋友了?”沫流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調笑著說道,“可惜你小了幾歲,等二十三四歲的時候在開始找女朋友吧。不然你現在只能找小屁孩兒了,不然就是讓別人當做小屁孩兒。”
“不至於那樣吧,我還是很有魅力的。”夏零撇撇嘴,哀怨的說道,“流年姐,你能不能悄悄的告訴我,你和埃羅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
“埃羅?不就是好朋友嘍,他拿我當妹妹,我自然也就拿他當哥哥了。”沫流年滿不在乎的說道,接著眉頭一挑,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的質問:“零,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對我好就不應該了?難道你認為憑我的身份配不上他嗎?”
夏零面色一滯,慌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流年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哈。”
像是被猛獸追趕一樣落荒而逃,他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沫流年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她不想讓自己的背景完全暴露在別人的眼中。除了sky和與他關係十分好的幾個徒弟,也就是安良、洛寒和魏鴻知道她的底細,但是他們也只是知道一些而已,並不是全部。
……
夏藝坐在沙發上,狀似懶散的把玩著手指,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話的張慶驀然感覺一股冷意襲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驚懼的看了夏藝一眼,遲疑了一秒鐘開口到:“少爺……”
“繼續說。”夏藝換了一個姿勢,胳膊放在了扶手之上,撐著下巴,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細碎的光彩。
“是,少爺。”張慶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嚥了一口吐沫,“夏瑤小姐的身體很好,有幾味中藥是可以讓人處於虛弱的狀態的,這是可以調整過來的。”
“就是說,她的心臟病已經好了是吧?”夏藝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語氣很淡,卻是很冷,像是冬天刺骨的風一般。
“是。”張慶輕聲回道,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小心翼翼,好像稍微不謹慎一些自己就會遭殃一般。
“送夏瑤小姐回去。我要去見煙。”夏藝站起身,稜角分明的臉龐上掠過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裡閃爍著的卻是冰冷刺骨的光芒。
“是,少爺。”張慶站起身,恭敬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是在哀嘆,夏瑤雖然虛偽做作了一些,但是他對夏瑤卻是沒有什麼惡感,當然也談不上什麼好感。少爺最討厭的便是別人騙他,而夏瑤一騙就是好幾年,這樣的事情是每個人都不能忍受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夏瑤的一舉一動夏藝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只是因為幾分情分沒有將臉皮撕破反而處處維護著她罷了。當這幾分情分也消失無蹤的時候,夏瑤與夏藝就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張慶傳話讓夏瑤離開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一份不可置信的神色,嚷嚷著教訓張慶不知大小尊卑。還是林叔出面讓她離開,這場鬧劇才徹底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