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看到谷正雄留下一個不肖的女兒,我突然玩心大發,順道佔個美嬌娃,閒著也是閒著。”
“你不如殺了我!”
“我對死屍毫無興趣,哪怕你是西施。”
“這局你早設好了?”
“冤枉,完全是天賜良緣。”
“鹿鳴,我恨你。”
“能掛在你的心尖兒上,不勝榮幸。”
任憑穀雨未怎麼怒火滔天,鹿鳴始終應對自如,穀雨未真要崩潰了,她最後幾乎是帶著絕望地喊,“鹿鳴,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現在出來吃頓飯。”他口氣柔和地說。
穀雨未又大吸一口氣,“好。哪裡見?”
“二十六院街附近的江潤餐廳。”他的口氣依舊溫柔,“四十分鐘後,可以嗎?”
穀雨未放下電話,強壓了很久,才沒有把那一聲聲“渾蛋”罵出口。
四十分鐘後,江潤餐廳。
一對看起來很配但面色差距很遠的人面對面坐著。服務生送來餐具後下去,鹿鳴望著她的眼睛笑,“好久不見。”
穀雨未心裡緊張,她越來越看不透鹿鳴。一看見他,就禁不住地緊張。
“今天穿的白毛衣不錯。我發現你很喜歡這種休閒風格的,我也喜歡。”鹿鳴說得很真誠,穀雨未的心裡卻打著鼓。鹿鳴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感。
“你為什麼看見我,總不說話呢?”服務生送上茶,鹿鳴揚手,讓他離去,自己給穀雨未沏上一杯。透明的茶壺中,菊花在隨著水浪翻舞。
穀雨未喝一口,口氣盡量放低,“鹿鳴,我想問你,正谷的事,是不是你公佈出去的?”
“哦?”鹿鳴的眉毛小揚了一下,“你不是很反感說正谷的事嗎?”
鹿鳴閒淡的口氣讓穀雨未有些狼狽,狼狽又生氣。“鹿鳴,我希望你不要,不要裝糊塗,”她覺得這個詞不妥,但也想不出別的詞來。
“我裝什麼糊塗?”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鹿鳴的表情很認真。
“鹿鳴!”穀雨未叫了這一聲,又把聲調降下來,“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也吵不過你。”
鹿鳴看著她,眼神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我請你,不要再這樣做,好嗎?正谷的事和你和我都無關。”
“既然你說和你無關,那你何必來說?至於和我有沒有關,那又與你何干?”
“你……”穀雨未理屈詞窮,鹿鳴說的從邏輯上看,完美無缺。
“今天你來點菜。”鹿鳴把菜譜推向她。
穀雨未硬邦邦地說:“我不餓,對這家店也不熟悉。”
“沒事啦,隨便點好啦。”鹿鳴很體貼的樣子。
穀雨未無奈,翻開菜譜,點了每頁上印的第一道菜。
等服務生走後,鹿鳴點點頭,“不錯,灑脫。”
穀雨未把頭扭向窗外,儘量不看他,為的是儘量不發火。
“不打算和我聊聊?”
穀雨未一聲不吭,她下決心,這頓飯無論如何都要吃完。因此,她決定,鹿鳴說一切話,她都不理,以免忍不住,衝突起來。
鹿鳴似頗為無趣地坐了一會兒,穀雨未一回頭,看見他要說話的樣子,趕緊又把頭生硬地扭向窗外。
“其實吧,監管機構調查的事……”鹿鳴開口了,穀雨未心裡緊張得要命,卻還是儘量保持鎮定,仍舊是望著窗外。
“算了,你也不關心,不說了。”
穀雨未把茶杯轟地放下,壓著嗓子,以近乎咬牙切齒的聲調說:“鹿鳴,你是不是非要氣死我才罷休?”
鹿鳴